04 十年前的那天（2 / 3）

让我们先回到十年前，是乐安被送到孤儿院的日子，那时候的邓德夫妇和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是一个阴霾的星期天。

早上起来，邓德先生心情挺好的，突然很想去买些黄豆，安排孩子们打豆浆、做豆腐。

谁都没注意，有一只黑色黄斑猎犬路过大门口，它已经绕福利院外面晃悠好几圈了。

八点整，邓德先生带着两个男孩，推一辆三轮车，去菜市场采购去了。出门前，他看见邓夫人在化妆，多么美艳婀娜的身姿啊，忍不住抱着她贴贴。

这一贴贴，惹来邓夫人嫌弃的目光，差点就把他胡子给扯下来了。

“大清早离我远一点！”邓夫人翻着白眼。

“惯着你这臭脾气！”邓先生嘟嚷了一句，咯咯笑着走出房间。

安排两个男孩推三轮车，邓先生走在后面监督。在街上，他发现了一些异常的信号，头顶有一只老鹰跟着他，居然跟他走了三条街。

他试着摆脱老鹰的监视，比方说躲在屋檐下，又或者窜进某家商店，可一旦他走到阳光底下，那只黑白斑纹的老鹰就开始鸣叫起来，甚至都能听出声音里的愤怒。

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当他在市场选黄豆的时候，这只老鹰居然飞到不远处的那颗大槐树上，死死地盯着邓德先生。

邓德先生眨了眨眼，也盯着老鹰。

他总觉得自己是眼花了，或者是最近没睡好撞邪了，他顺着老鹰的视线扭头看了看，头顶上“荣兴菜市场”的路牌把天空分割成两块。

“它也看得懂文字吗？”邓德先生嘀咕着，“动物怎么看得懂路牌呢？”

邓德先生定了定神，发现那只老鹰已经不见了。还是先把晦气都赶走吧，买了黄豆，还要赶回去分配干活的名单。

但是返回的路上，一些奇怪的事又让他陷入了诡异的思绪中。当他指挥孩子把三轮车推入拥堵的车流中时，路对面站着一群穿着古代服装的人，而且这些人的脸都是兽首的模样，像是一群练气士，是鸡首的、鼠首、兔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