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发现了吗？（1 / 2）

王焕之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他还没搞明白这副本的尿性，他无法在“逃票被老李提着菜刀追着砍”和“给不上钱被老李抓去里屋细细切做臊子”间取舍，他手里握着那三块钱，有些后悔为啥点包子时不摸摸兜里有多少钱再决定点些什么。

如果我过了这个副本还能活着，下一次副本我指定更加细节……狗屁！还能有下一次吗，能活着走出这个副本我已经去蒸汽平台上给这13游戏刷差评，再去骗几个三国傻的哥们儿一起给这破游戏刷差评。他近乎放弃挣扎，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老李从里屋走出来，抓起老人搁在桌上的钱，同老人聊了两句，看上去也是熟识。老人没再多坐会，应当是要上班去了。他经过王焕之边上，王焕之鼻翼嗡动，猛然间全身的肌肉都绷直了，他在老人身上闻到一股刺鼻的未凝固的水泥味！

为何走进来时他没闻到？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老李见他吃完，已经朝他走过来，手里还攥着纸票：“小伙子，吃完了哇，吃完了把帐结了嘛，店店要关门咯。”

“我、我……”王焕之欲哭无泪，只能颤颤悠悠地递出手头的三块钱，战战兢兢地说到：“老板，我手头只有这三块钱了，你要不雇我给你刷一天碗，抵个债……”他没敢说完，从他说了自己没钱开始，老李便已经开始不受抑制地胀大——或者说被压得越来越扁平，身上也开始出现血淋淋的伤口。王焕之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算咯，老板儿，老板儿！”王焕之正觉得老李要掏出一柄菜刀来，琢磨着往那边翻滚可以去逝地快一些，却听到工头粗暴的声音，他用力拍打在老李的肩膀上，像是丝毫没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老李缓缓转过身去，王焕之捂住嘴，忍住呕吐的欲望。

却见工头叫过老板，从厚实的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摁到老李的手上，“你恁个，我帮这个小娃儿把钱给了，你也莫为难别个，也莫给我找钱了哈，我走得急。小娃儿！”他叫了王焕之一声，王焕之肩膀一抖，弱弱地应了一声。

“你叫啥子名字哦，这几天工地缺人，我帮你解个围，你还是去帮我做天工嘛，工钱——工钱是要发给你的，只是多少要扣点哦。”工头的手还拽着百元大钞的一个角，带着点胁迫的意味。他的意思很明显，王焕之要是不答应，他就只给自己的钱，让王焕之自己去处理这烂摊子。

“回老板儿，我姓王，你喊我小王就是。”王焕之不假思索地表明了态度，就眼下的情况来分析，他也只有这一条生路能走了。

“聪明娃儿，要得嘛。”王焕之能听出工头语气中的笑意，想是为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一个廉价劳动力而沾沾自喜。他扣好钱包揣进包里，招呼老李回屋去，经过王焕之身边还拍一拍他的肩膀，说到：“我那片工地在南门的公交客运站那边，你走过去就看得到了，记得来哦。”

说罢，工头晃过路口，消失不见了。

王焕之呆呆地坐在原地又愣了一会，老李端了空笼子收拾着小店，他也不好就一直坐在里面，便起身离开了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