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告别（2 / 4）

“请指示！”他再次开口。

他站在几只变种兽中央，手中的炮火口忽明忽暗，机甲里的金发正往下滴着热烘的汗水，滴在脖颈上，却又一阵冰凉。

直到汗水滴湿了作战服，面前的变种兽接连倒地，他也没有听到同伴的声音。

传音器里久久听不到上级的声音，久到他以为现在的战场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待上级的指令。

但是他没有等到，身上的机甲竟然开始自发运动，他的身体在里面被拖着动作。脚被机甲拖起，又重重落下，疼痛从脚底传到腿根。身子被机甲带着扭曲，腰部转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紧贴腰身的训练服快要撕扯开来，线头崩开的声音在机甲内清晰可见。

眼前黑成一片，不知是显示屏坏了，还是天黑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拖起来，手心处发出细微声响，就像是……离子炮正在准备。

机甲想要开炮？

它想击杀谁？

答案在下一秒就摆在了哈维尔面前，离子炮准备完成，他的手臂被折叠过来，手心正对自己。

机甲想要击杀操作员！

“报告，告别失控！”哈维尔在浑身的疼痛中大喊出声。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紧紧拉住准备好离子炮的手臂，想要在最后争取一下生的希望。

没用的。

机甲被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控制了，同时，操作员也被机甲控制了。

死亡。

操作员不怕这个字眼吗？

不，他们不怕的是牺牲，为民捐躯尚为光荣。

若是被自己造出来的机甲杀了，这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