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针锋(1 / 2)
“咕噜噜”一颗硕大的蜈蚣脑袋被从景府大门扔出,泼洒的热血滋滋作响,连地上坚固的石砖都腐蚀出一个个坑洞来。
季琅单手提着被血染红袈裟的僧人尸体,往众将眼前一丢,四周火把顿时围成火圈靠来,将初明的天空最后一点夜色驱散。
“汝等谁认得此人?”季琅看着吓的团缩在一起的侍妾,雄伟的身躯负着手在院子里徘徊。
“主子,这看着像万民禅院的座元师傅。”穿着银甲的陈庆从一旁走来,他看了看门口那死的不能再死的蜈蚣头,又瞧了瞧住持的尸体:“不像普通的邪祟作乱。”
“嗯。”季琅身上还穿着亵衣,虬结布满伤疤的肌肉暴露在火光之中,“陈庆,你率府内兵马先去万民禅院查个究竟。”想了想,季琅回头望着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季景:“老弟立刻集结城中守备,免生变故。”
季景有些懵的瞧着乌泱泱的众人,待下人解释后开口道:“兄长没事吧?这精怪敢只身前来,必然身手不凡啊!”门口那蜈蚣头足有盘盅大小,没个百年岁月化形,是长不到这么大的。
“不凡?呵,被孤单手掐死了。”季琅不屑的笑笑,给众将下了命令。这次来滁州部众不多,还得借季景的军符办事。
正说着,打府门外边忽闪进来一红面僧人,看也不看院子里数十号兵众,沿着被腐蚀的地砖朝着季景走来。
这僧人瘦骨嶙峋,身材高大但毛发却没有几根,最惹人注意的是他浑身上下血红色的皮肤,底下紫色脉络鼓起,像要把那皮囊撑破一般。
“拉瓦先生。”季景看到来人有些喜出望外,迎上去搂住他的肩膀:“您不是海外游行去了吗?怎么到滁州来了。”
看着盯着自己有些敌意的众人,拉瓦迥异于汉人的面庞笑了笑,朝季景单手行了一礼后说道:“南无离怖,恩公,密宗大批教众倾巢而出,小僧怎能不防呢?”笑着闭上了眼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哼,你说倾巢而出,可依寡人看来,也不过百余人罢了,抬手灭之!”季琅接过小妾递来的绒袍披在身上,语气霸道至极。这僧人明显不是中原人,对外族季琅没有一点好感。
拉瓦抬抬眼看着季琅,血红的脸颊上看不出喜怒,“西极王运筹帷幄,我本不该说些什么。可苍州、滁州、翰州禅宗山门均在两日内被秘密血洗,我侯不会还不知晓罢?”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嘲讽的韵味。
“你这狂徒,倒是牙尖嘴利,敢在我面前信口开河。”瞧着对方那轻蔑的态度,季琅暴脾气当即就炸了,手提起面前十多斤的长凳就朝着瘦弱不堪的拉瓦抛去。
在季景急忙的呼喊声中,拉瓦口念佛号,一颗颗血色佛珠从他宽大的衣袖中钻出,遮挡在他面前,其上的佛面对着季琅张牙舞爪,吞吐的血光顷刻间就将长凳碎成齑粉。
“好一个邪修,怪不得身躯发红,想来夺走了我大秦不少人命吧!”季琅一击不中,双眼中金光大盛,虎面一凝,身上怒龙般的冲天杀气如狂风般扩散开来,对待秦国土地上的邪修,季琅见一个杀一个!
“不愧是西极王阿”拉瓦却没什么恭敬的意思,袖袍一挥,将季景隔在一边,“恩公切莫动手,待小僧接上琅王爷几招。”手印如蝴蝶翻飞,印诀变化间一颗血色的骷髅虚影就从拉瓦身上腾起,与爆发出惊天气势的季琅分庭抗礼。
伸手阻止涌来的兵士,季琅讥笑道:“凝婴境界也敢在寡人面前张狂,真是不知所谓。”身上龙虎咆哮,音爆声中季琅山岳般庞大的身躯就朝着拉瓦袭去,拳头上破空炸响,白芒包裹的虎形拳风蕴藏着无穷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