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欺姑姐泼舅母逼亲 归牟乳善娘舅暗助(2 / 7)
而其却不知的是,但凡单如玉稍是多嘴一些,能将自己学堂先生之名,向他或是自谦提得半句,也不至令一对鸳鸯分飞难见,或许又是另一番结局,谁又晓得呢。
却是步正强闻后,不解道:“为何要故意断了音讯,以你今时的境地,更应该有静安妹子守在一旁。”
自谦自嘲道:“以我今时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倘若与静安一处,岂不是如玉蒙尘,又何必去毁了她的一生呢。”
步正强劝解道:“你俩打小形影不离,在鹰嘴崖何人不知你们佳偶天成。即使此一时彼一时,但以静安妹子那般情意的女儿家,又怎可能在乎这些俗气之事呢?”
自谦强颜笑道:“就是因为了解静安的性子,才会生出如此想法,倘是让她知道了我的遭遇,不定会做出怎般出格之事。所以正强哥,日后若是遇见了,切不可将我的变故说出来。”
步正强沉闷一会儿,叹息道:“我本知道步婶子所住之处,不想从省城回来后,再上门看望竟已搬家去了。便是静安妹子的娘舅也不清楚,不然倒能帮到你了。”
自谦不免心中可惜,就道:“来去有命,正强哥不必纠结,怕应是同我的缘分尽了吧。”
只见步正强思量片刻,又道:“对了,正东兄弟供职水师镇守府,妱蕊妹子也跟来于此,指不定他们会有所联系。”
自谦苦笑道:“我既然能同静安断了音信,又怎可能再去寻他俩呢?”
步正强恍然道:“你应是不知如何面对故人,这才也不往衙门里寻我的是吧?”
看其默然不语,步正强无奈叹了口气。知他傲然清高,且心性极强,又发生了恁多事,自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看待,便也不再多去开解。
遂又问岳君涯道:“岳兄弟,你们户房不是对常驻人口记录在档么,不知可有法子查到?”
岳君涯摇头歉意道:“咱们户房,只是针对有烟祁城籍的才会存档,而外来人口又实在太多,若想要一一排查,怕是没恁般容易的,”
但再瞧着自谦失望的眼神,略想一下,又宽慰道:“俞兄弟也不必丧失信心,我自会让手下之人处处留意,相信你们终会有相见一日的。”
自谦听过,方才安心不少,不免举杯相谢,这般三人遂又喝在一处。因兄弟久别重逢,便酒中感怀过往,终不恳早些散去,直至日暮时分,皆醉的口齿不清、东倒西歪,方在掌柜的帮助下,给雇来人力车各自送回。
不表步正强和岳君涯,如此,等次早醒来,自谦难免就被单如玉一通数落。称自己牵肠挂肚,他可倒好,竟是饮酒寻乐只管痛快去了,于是便耍起了性子,令其好一番的赔不是。
反倒是单仁,在自谦有惊无险,将悬着的心放下后,见俩小这般打闹一处,自是开怀不已。有家如此,还有甚么可求的,就笑呵呵着于一旁,趣味十足的乐在其中。恕不细表。
却说,自打林氏和静安,在胡烨的相助下搬家以后,林云楠不仅拜托那些,整日游逛于市井的狐朋狗友去打听,自己也四下查找,不想竟还真被他寻到了。
原来,自打烟祁城设立了女子师范学堂后,便引得了一些无所事事,又自诩风流的富家子弟,常常徘徊其外,以来艳遇一回,而林云楠正是其中一个。
一日放了学堂,不巧,竟是远远看到了静安,当下心中大喜,却也不去声张,而是偷偷尾随到了新的住处。且心中自是明白,凭着他这般冒昧登门,是万万不成的,说不定还会被姑母赶出,于是赶忙回家,将事情告知了母亲。
而曲氏本对静安不甚满意,但听得,她竟在女学堂做了教书先生后,那便不一样了。这可是当前一种时尚的营生,令人抬眼相看的,遂就有些意动,欲要结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