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局势（1 / 2）

视线转回祥和城外，秦舞祥的目标其实很明确，就是攻击城外各征兵点，破坏祥和州继续向程武增援的计划，甚至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反戈一击，将这些青壮年劳力转化为己方战力在祥和州境内活动。很早之前，她就安排手下的几个心腹向各征兵点进行渗透。征兵处征收的一般都是年轻壮丁，而县试又导致城内到处用兵，导致征兵点虽然年轻壮丁很多，但是守卫薄弱。

在秦舞祥的计划中，这是个绝佳的时机。她计划在县试期间发动袭击，配合曾经渗入征兵点的流民兄弟，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第一个征兵点，一番动员后，她身后的流民同伴已经有几十人，人越多气势就越足，在他们从最后一个征兵点出发时，秦舞祥的身后已经是一直几百人的大队伍了，他们将征兵点配备的粮食全部带走，能用的不能用的武器也全都背上，浩浩荡荡地向祥和州边上的流荡山冲去。

祥和州以祥和城为界，祥和城以西的大批土地原本就有不少占地为王的强盗土匪。结合现在战争的形势，强盗土匪更是肆无忌惮。秦舞祥之前渗入祥和州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收编了一伙强盗和土匪，占据了流荡山。加上秦舞祥这波抢人得手，外加南林州的粮食支持，可以想见的是一伙真正能威胁祥和州的势力正在快速成型。

第二天，祥和州内，程彬正在和顾章、程羽吃早饭，同时聊着祥和州的局势，就看到管家急匆匆地跑到程羽面前，显然有紧急情况发生。

“老爷不好了，城外出事了。”

程羽的脸色一沉，他立刻让管家将城外情况汇报出来。管家匆匆汇报道：“老爷，有消息传来，昨天晚上，南林州的征兵点遭到袭击，大量粮食和武器被劫走，估计有数百人参与。而且据说袭击的是流荡山的头目，她率领着一伙强盗和土匪攻击了征兵点，现在已经退回了流荡山。”

程羽面色凝重，一向沉稳的他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旁边的顾章直接问道：“这伙流荡山的流寇怎么敢作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难道不怕我们剿灭他们吗？”

程彬能明显感觉到程羽的呼吸都有点急促，程羽按下内心的不安和愤怒，努力恢复冷静，他回答顾章的问题：“这次袭击的规模和敌寇的胆识确实令人震惊，流荡山一直是个难以驯服的地方，那里聚集了许多不法之徒，他们或许看到了我们祥和州的内外困境，才敢背离常规作出这种举动。但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和南林州叛军或者前晋余孽有关系，那样就麻烦了。”

程彬一下子就意识到情况变得非常紧急。如果这伙流寇真的背后有叛军的影子，那么他们控制了流荡山，得到了征兵点的兵员，势力将迅猛扩大。更重要的是，他们趁着县试之际袭击了祥和州的征兵点，破坏了祥和州继续向程武增援的计划，将征兵点的粮食和武器都带走了，这对前线的士气也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顾章向程羽提出建议：“程大人，我们需要掌握更多关于流荡山流寇的信息，如果他们真的和叛军有勾结，哪怕放弃这次征伐南林州叛军，也一定要保证祥和州的安全，朝廷再也承受不起丢掉祥和州的重击了！”。

程羽看了一眼顾章，明白顾章意思是现在由他去侦查情况。但程彬在这里，有些话他不好直接说，程羽看了一眼程彬，说道：“既然贤侄在这里，（指了指管家你和贤侄立刻到程家找到万举，让他写封信将这里的情况详细说给程将军，并且告诉程将军，值此危急时刻，老朽支持他做的一切决定。”

程彬见状，也知道事情紧急，便告辞离去。待程彬走后，程羽说道：“此去你可能有性命之忧，你还是决定要去吗？”

顾章道：“这是我的命，只是如果我没有回来，还请程大人照顾我的妹妹。”

程羽又说道：“我还没有等到那位的回话，我不能让你去，这批财物对当前局势至关重要。你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会派另外的人去做这件事。”

顾章笑道：“程大人何必自欺欺人，若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程大人又何必和我说这么多。我相信程大人，那批财物的地点在**。我梅花卫本来就要做天下最苦最脏的活，不必为我担心。”

程羽深深的向顾章行了一礼，说道：“如事不可为，你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乱世将至，大楚需要你这样的勇敢和付出。”顾章还礼，离开程府，一如当时程彬见他时的模样，身材消瘦，看起来极为瘦弱。脸庞清秀，皮肤显得苍白而有些憔悴。然而眼眸深邃而锐利，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程彬回到家中，见到程万举，详细说明在程羽府听到的消息，程万举又问了一同来的管家几个问题，便急匆匆地写信去了。由于此事事关重大，程彬建议由李明亲自护送，程万举自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