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入京（1 / 2）

秦传义不再和秦明客套下去，传达完景王的意思后，他说起了此行的正事：“程师，殿下委托我的事”

程羽看了一眼秦明，秦明立刻会意，言道：“我还有点私事，就不打扰两位了。”

秦传义微笑着点头，对秦明说道：“明儿有事就去忙吧，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议。”秦明起身行礼后，离开了房间，留下程羽和秦传义两人。

程羽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随即说道：“关于赵振楚的事你知道多少？”

秦传义略带愤怒地说道：“知道不多，只知道他有一笔不义之财在程师手上，还有就是他竟然敢杀梅花卫，真是胆大包天。”

程羽望了秦传义一眼，继续说道：“殿下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秦传义有些不解地说道：“殿下说他会举荐赵振楚官复原职，只是将其贬为南林州代州长，戴罪立功。”

程羽略微皱眉，随后又舒展开来，说道：“殿下比当年成熟不少啊。”

秦传义显然有点困惑，问道：“赵振楚胆敢直接杀掉梅花卫，我们不借着这次他丢失南林州的大罪处决他，还要保他？”

程羽显然对此事也有点不痛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赵振楚多年担任南林州的州长，此战他能够做内应大开城门，自然也算将功补过。程武这孩子我了解，他不会在这件事上瞒报赵振楚的功劳，那他将功补过的事自然已经为当今圣上所知晓。殿下不能抹去此战他的功劳，就难以借此将他罢免甚至问罪。赵振楚毕竟是天子门生，并且现在南二区的战役正是关键时期，也不宜在此刻对南林州下重手。”

秦传义凭借他多年的官场经验强行压下他的愤怒，问道：“赵振楚的事就这么算了？不如我找些言官弹劾一下他，大楚境内不能有杀了梅花卫还可以全身而退的人！”

程羽拍了拍秦传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些，说道：“这事自然不会就这么完，但殿下此时也确实不能太过忤逆圣上的意思，否则对殿下不利。小不忍则乱大谋！”

秦传义不再言语，过了片刻后，两人谈论起了关于赵振楚那笔不义之财的分配和使用。最后大体是将之折算为银票，秦传义给景王殿下带走剩下的八成，程羽手中仍留剩下的两成用于安置难民和日常开销。

两位大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对赵振楚的愤怒主要来自他杀了梅花卫，而不是他在国难当头之际倒卖粮食，也不是他中饱私囊压榨百姓。这种观念的差异导致了他们失去了能够彻底稳固南林州的机会，也丧失了挽救大楚局势的一次重要机会。

从朝廷的视角看，此时的大楚形势一片大好，对南二区的讨伐成功收复了大片领土，后方流民的叛乱也被镇压。坐在京师的大人物们自然无暇顾及战乱导致了多少人流离失所，自然也不知道借着这次战争之名，地方官员和家族又肥了多少。他们期盼着明年可以彻底平定南二区的叛乱，甚至有的还考虑起平叛成功后对前晋余孽背后的燕国也进行战争，给他们点教训。殊不知看似平静地局势下，隐藏着多少波涛汹涌。

程彬后来对此也有明确的论述：程武偷袭南林县城得手，却由于兵力和时间问题没有彻底剿灭刘明，这对旧楚来讲是好事也是坏事。对刘明作战的成功掩盖了旧楚官僚的腐朽和贪得无厌，进而彻底葬送了旧楚破而后立的可能性。

视角回到秦府，待程羽走后，秦传义对秦明说道：“千明这孩子悟性不错，上次县试程师也对他赞赏有加，估计县试通过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