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另一起杀人案(1 / 6)
停电时小小的波罗咖啡馆内变成了一片黑暗——在这么一个杀人案案发地点。而有另一个杀人案,调查它的人与嫌疑人正处于一片光亮之中。
十点五十分,森仗助所在的二零零八号公寓楼五层一号间。森仗助的儿女都已经寄送去一个熟人家里了。忙碌的警负们正在进行房屋搜查,而工藤警部则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位无论如何都被排除在嫌疑人行列之外的嫌疑人。
为什么会排除森仗助?不仅仅是因为他从未出现在案发现场,不仅仅是因为他案发前十五天至案发后任意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山本秋生的宅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合理的杀人动机。
最重要的原因——他是山本社的物流经理,据山本秋生生前的律师团队向警方透露他将会被山本光授为山本社代理社长。
让这么一位即将大富大贵之人入狱,实在很难找到什么理由来说服他们。
工藤警部呵呵一笑,在森仗助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支烟。他左手搔着一滚一滚的大肚子,手茸茸的几根手指让人有些见了毛毛虫般的恶心。既然“让这么一位即将大富大贵之人入狱,实在很难找到什么理由来说服他们”,那他为何来此呢?
阳光打在他的豉豉的肚子上,却不能打在他笑眯眯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险。
森仗助缩在绿色的懒人沙发上,看到工藤警部的脸,浑身似触电般的颤抖。
“请问,”森仗助有些壮了壮胆,但话刚说到一半便泄了气,只剩游丝。“工藤警部与诸位警员来此有何贵干?”
工藤警部不想正眼看森仗助。在他看来,森仗助真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贼眉鼠眼,天生奴性。这样的人会大富大贵,会被山本光授予山本社代理社长,该说时有什么考量吗?
一想到山本光在那天看向他的眼神,和那一抹笑容,他就不住地颤抖。
工藤龙之介笑着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森仗助恐惧的目光中,工藤龙之介得意的拿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张签有森仗助名字与盖有他指纹的合同。
那是森仗助与铃木知子的合同——可以作为指认森仗助为凶手的证据。
“这……”森仗助有些词穷。“这……”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讲究证据的司法程序中最重要的永远是证据,而非一个人的情感。谁能够准确的说明一个人的情感呢?没有人。个人是最难预料的,哪怕是一个温柔的医生都有可能无缘无故抽刀向无辜的稚童。而像警局这种行政机关便是为司法机关提供它所需要的证据。
而对于东京都的警察来说,这些都是很容易做到的——不过就是先立个靶子再射箭的事情。
无论是检察厅还是警视厅,甚至是法院,皆是如此。
谁叫东京都是特殊的呢?
至于这些嫌疑人,那些被害者,他们谁都不能怪。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会生在东京都呢?
“没事的,先生。您只需要回答我一些问题,不需要太大的压力。每一位嫌疑人都有自己的疑点,您的这疑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工藤警部用他毛茸茸的手指点了点森仗助紧绷的肩膀。“您得有些侥幸,或许那个保姆并不是协助杀人的那个呢?总得有些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