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十)(1 / 18)
很难去形容时间为何物,这种虚无缥缈或许又真实存在的东西,是一种简单的抽象。简单在于它很好理解,抽象在于它很难解释。就像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这种问题的价值和存在意义就在于它的的确确存在,仅此而已。同时,拿时间举例,思考它就如同思考鸡和鸡蛋的提前诞生论,无用但有道理。
思考时间的本身就是在浪费时间,但时间却随着思考主体的思考而流逝着,这段时间的确被完完全全地利用起来,用时间思考了时间,所以说时间是被拿来做事了的,便是没有浪费的时间。
换而言之,思考时间本身是对时间的一种浪费,同时亦是对时间的一种充分利用,因此活着就是浪费时间,也是利用时间。
死了也一样。
日子一晃已经过去四天,这四天的长度,从未像此刻一般如此参差。当一种客观进入人的意识,那便成为了主观,主观于是有了不同。
有的人无感,有的人无聊,有的人度日如年,有的人感觉光阴似箭……
对包善来讲,他已经理不清所谓时间的长短,自从他一个人落荒而逃后,或许是受了刺激,那种惊惧始终未能从脑海当中消散。这位队长不明白自己何时竟变得这么胆小了,有一种阴影在他脑海当中挥之不去,有一个人的影子在他左右缠绕着,他快崩溃了。
包善闭上眼睛便看到贾有德的样子,下一秒却是全身沾满鲜血的宇飞缓缓向他走来,吓得这位队长一个激灵。
他大口喘着粗气,途径一处村庄,包善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休息下。这已经是个死村落了,大概是村民们都已经搬走,或是交钱受了黑条庇护,总之,零零散散的木屋早已失去了他们的主人,包善只需随便推开木门,走进去便好。
坐在床上,他呆呆地愣着神。
似乎屁股传来的柔软触感,能让这位队长好受一些,他忽而轻松许多了。
突然,他听到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方才放心一些的包善瞬间紧张起来,他连忙趴在窗台向外看去,是一群身着白色袍子的人!这位队长想翻出屋子逃走,可他不敢,因为那伙人已经足够接近。包善只能躲在墙角,压制住核力的波动,留下两个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只怪老天爷不开恩,有人向这间屋子走来。
情急之下,包善连滚带爬地钻到床底,大气不敢出。
他听到脱掉鞋子的声音,扯下衣服的声响,似乎不止一个人躺在了他的脑袋上。接着那床便震动起来,轻轻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在房间当中回荡着,包善屏住呼吸,他大概能猜到什么,他知道这不是他应该听到的。
“陆大哥,你轻点儿……”
“陆珂,上次你就是第一个,讲不讲理?”
“别生气方大哥,我帮你来……”
“啊,啊……”
“方旅,要不咱仨试着一块儿……”
“真是,讨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