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镜花水月（1 / 4）

纪淮一遍一遍用最大的声音的保证她是世上最好的奴隶，洛天是最听话的小孩。章灵或许是烦了，大发慈悲地让二人出了地牢。纪淮听了莫苛的话，什么都听章灵的，她们不让纪淮站起来，无论做什么都要跪着做，两天下来，她两个膝盖早已经被磨破。

“快点！快点！你还真以为你是个王子啊！”章灵用鞭子抽打洛天，跪爬的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纪淮爬过去，抱住他，让鞭子全然的落在她身上。

“没事的，没事的。”纪淮在洛天的耳边不停地说着，像他对她说的一样。纪淮拉起他的手，扶起倒下的木桶，接着干奴隶该干的事。洛天一直在啜泣，也不敢放声，纪淮悄悄对他说：“别怕，再过一天，就带你出去，别害怕。”他看着纪淮，用脏手乱抹了几下眼泪，就帮纪淮一起打水。洛天，你还可以变回来吗？纪淮在心里边疑问边肯定，祈求着他的灵识可以回到他的身体里。

为章灵们洗完澡，等她们都睡着，纪淮偷偷用石头在地上画出观察过的逃跑路线，洛天跑到纪淮的身边，问她：“姐姐，你在干什么？”纪淮为他抹去脸上的脏东西，“姐姐在准备带你逃跑啊。”

“不要，不要，抓住，疼。”洛天摇着纪淮的手臂。

纪淮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悄悄的，不会被抓住的，相信姐姐。”纪淮摸摸他的头，在这黑暗中给他一丝安慰，直到他放心的睡去，才放手，看向自己面前已经来了许久的蓝色的身影，他高贵的鱼尾在这污秽的地上更加引人注目。

“你来干什么？”

“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是吗？”

“但是难泽是移动的，我们无法定位。”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就是知道你在哪儿。”他的这语气怎么有点像莫苛，纪淮心想。

洛无歌坐到纪淮身边，抓住二人的手，吸取着他们的鞭伤。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微皱的眉头，纪淮忽然有些恍惚，他到底是谁？拉起自己在梦魇中奔跑的是洛无歌？还是在纪又年面前对自己冷漠异常的人才是洛无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洛无歌吸取完两人的伤口，疲惫的靠着墙壁等待伤口恢复。他蓝色的鱼尾好长好长，好漂亮。

纪淮也靠在墙上，靠在他的旁边。“莫苛不是莫苛，她是我的妹妹纪又年。”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像一汪死水。

“什么时候？”纪淮惊讶的看着他，他却还是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