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颅内幻象翻腾(2 / 5)
傍晚睡着了,钟声在做梦。
会在黄昏和黎明之间找到他,在真理的缝隙中,在谎言的表面,他将被困在时间的范围内,梦想着所有超越永恒的东西,从他的心到他的头,他将在这里,但在思想上也是如此。
两双眼睛在漫宿睁眼。
有一些人证明他们不记得自己的梦,他们从来不知道在噩梦的余波中尖叫着醒来是什么感觉,或者是半疯半傻,或者只是在颤抖。这些人不一定是头脑简单的人,或者是快乐的人,或者是想象力迟钝的人。但不知何故,他们一生都保持着天真无邪,从不知道有些人在接近卧室时感到的恐惧,面对进入未知世界的黑暗,可能从卡通式的荒谬到颤抖的恐怖。他们是非常幸运的人。
没多久后,白鹿那么一瞬希望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
梦中,白鹿无法自控地经过了那扇白门,这扇门被称为白骨门和象牙门。每当他由此踏入居屋,他的声音都会留在其外。
久违的梦,白鹿无比怀念这个纯白的地方。他最常去到的是林地,纯白之地是其次,只有少数时候才得以去到一些他根本不熟悉的地方。故他对纯白之地的了解比不上林地的,却也已经几乎形容到大概的描述了。
他清楚这片看似荒芜之地上存在着什么,而他完全完全接受拥抱着这个事实。
纯白道路依旧安静。夏夜的寂静,绵延一千里,像一片白茫茫的大海,笼罩着大地。
灵魂穿过纯白之门进入了居屋,并且永远地陷入了沉默。昨晚,它们成群涌过入口。所以人的嘴如同愈合的伤口,包括白鹿的。他覆盖自己本该是嘴唇的地方,毫不意外已经严丝合缝,那些灵魂也是的。白鹿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
只是这一次,他脑袋里的知识为他解了惑,一个声音说:亡者。
于是白鹿便知道灵魂的身份。
它们的目光不断扫过他的皮肤,它们的手热切地向他伸来,但是,一触碰到他,就烫得缩回去。
它们的急迫传染了他。
——因为白鹿再一次被一道视线缠身了。
不来自眼前的亡者,来自一些更古老、更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假装镇定,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的明意识在大吼大叫说“这只是一个梦你这个懦夫!”,可是他的四肢决定了更多,他回想自己在今天阅读完毕的两本书——他知道自己速度过快了——虽说只是薄薄的书——可是他领悟的碎片就在他的脑海里,无容置疑,除非他把脑子挖出来仔细端详,而他暂时还拥有足够理性。
没有事情是永恒的,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