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 即将到来的血红（2 / 4）

听罢，白鹿低头嗅闻自己的衣服，除了尘土味和爆炸的味道外，居然也染上了丝丝红酒味，但是比女士淡。他今天没有喝酒，这说明危险现在其实落在二人上。有什么改变了，没理由他上车前没有留意到自己也被卷入，他大概是自己跳进坑里，刚刚女士则为他倒进了埋葬他的泥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女士看他难看的表情就知道了，她补充说，“你要是逃离了后，我恐怕需要承担所以危险，因为我敢猜测我身上的红酒味道更浓烈。而我不会让这种风险增加的事情发生。不然，我没有原因刚才为你打破虚拟和现实的门。”

这点白鹿无法反驳，他靠着自己恐怕无法从那个虚拟的幻象出来。但是这与他感到被欺骗并不冲突。

“比起这个，我已经表达了我的感激。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指自己身上红酒味的事，因为女士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秘史学士，而对方的回答即将影响他接下来对对方的信任度。

女士笑了笑，“凭着一点小手段和大脑。学士的大脑。”她眨了眨左眼，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出于某种白鹿尚不知道的原因，这样的女士反而更加令人信任。

“哇啊，真绝情。”白鹿面无表情地批评。“接下来，女士的大脑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何见解呢？”

报纸女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站起身，双手把自己的宝蓝色绒短外套往下一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两份报纸。她说：“只需要迎接攻击并且努力逃跑就可以了哦！”

列车继续奔驰，一阵阵风从门下开始吹进来。

“来了！“女士说。

“这应该很有趣。“白鹿冷淡地说，盯着车门，手里已经握着好几枚硬币。他也不是把赌注全放在一边的类型，尤其这种生命攸关的场景，把性命拿去做赌获得所谓快感是白鹿无法理解的恶趣味。

风在车厢里旋转着。它把二人身上的灰尘拔掉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随着风的搜索和收集而飘动翻滚，当然，女士厚重的外套无法做到这一点。其实，白鹿不合时宜地想，为何会有人在7月时分穿上绒外套。不管如何，白鹿甚至感觉到这股份拂过他的睫毛，寻找属于门另一边的那个古老而暴力时代的残余颗粒——血腥因子，之类的，或者是某种受害者的气味。

他再次感到恶心，但他太好奇兴奋了，不能让它分散他的注意力。

报纸女士谨慎地扔出一小把剑，还能看出是报纸的外貌，刃上面还可以看到大大的黑色粗体标题：公交车爆炸，公交公司表示震怒。这把纸剑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地响声，然后在门下消失了。还不够像铁的声音，白鹿评论道。

但很快他就明白像不像其实毫不影响女士要获得的结果。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伊万杰琳，你得承认，有些事物已经属于这里，有些事物则不该。“

接下来，报纸剑开始摇晃，它像里氏针一样摇晃着，被什么操控着弹出了走廊，眼看报纸快要从窗户缝隙飞出去，却撞上了紫色的小裂缝，白鹿不知道那个裂缝什么时候放置在那里的，可能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