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芳华（2 / 5）

事实上，这便是最神奇的蝴蝶效应。

如果没有灵瞳的出现，域帝便不会知道域后的病，也就不会心存怜悯，解了域后的二十步禁制。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在灵瞳穿越之后而改变的。事实上，已经发生过的历史，叶夫人连三年都没能活到，至于《琵琶行》和《长恨歌》，倒是全给续完了。可也未曾换来崇光君的回心转意，结局是郁郁而终。

今时今日，域后只觉意外，灵瞳却替她高兴。

女孩全然没想到，这竟是自己的功劳。

而此刻，域后坐在域帝身旁，只觉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崇光君看她红着眼圈，心绪也是复杂。

叶夫人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要知道香妃在时，域后对着域帝，也多是冷冰冰的。就像一颗珍珠，用坚硬的外壳将里面的光彩全部掩藏起来，不让自己的内心袒露出来，以为别人都懂，也会怜惜。

但男人终究是男人，何况是一域之主。

等后来香妃离世，域后再试着靠近域帝，他却因香妃的死因不明，怪罪整个九州域的心都有，见了域后自然厌弃，但终究也没动她。

到如今，即便比肩而坐，那个看不见的香妃，依旧横亘在二人心间。

崇光君不再说话，域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便一齐看向下面，长袖善舞的宫娥们。

域帝知道，过去的终究过不去，闷闷的一杯接着一杯长饮，域后也同样如此，谁也没多说话，谁也没停下杯。

域妃们见如此诡异又和谐的场景，也是面面相觑。

在崇光君缅怀香妃时，叶夫人又何尝不在缅怀，过去曾经。

只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

域帝喝得陶然，也慢慢从回忆的低落中走出，这才留意到，身旁的域后满脸绯红，已不知喝了多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