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曲（1）（2 / 3）

猜中了！

力道如此之小的一块木炭，连维拉尔斯本人都没打中，只是打到了维拉尔斯身边的绿色晶体，发出了奇怪的响声后，直接引发了连锁反应。一瞬间，战场附近的空中突然凝聚了大量的绿色晶体，宛若雨滴般落下，打得人生疼。伴随着这些绿色晶体的出现，维拉尔斯也大叫着痛苦倒下。身后的“王国利刃”的士兵们纷纷发出了惊奇的叫声——晶体士兵们都不见了，只剩下绿色的晶体块。

布兰卡注意到了我，停下了攻击。她立刻向我的方向移动，同时不停地看着维拉尔斯、我和后面感到疑惑的士兵们。

“你做了什么？阿尔维斯？”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我大概知道他的幻术的原理了，布兰卡。是那些绿色晶体——他把自己的造物当作了媒介，进行了性质的替换！注意你周围的那些的绿色粉末！”

是的，就是这样。不然的话，无法解释维拉尔斯是如何做到“性质”的替换的同时，完成所谓“幻术”的。他应该是利用周围的事物作为媒介，制造出次产物的绿晶体后，利用绿晶体是他可以自由变换的造物的特性，来做“性质替换”的幻术！只有这样，才能同时解释他的幻术的秘密，以及为何只能对一个目标释放——一个区域内的共通“性质”只能存在一个！每个人认识到的事务“性质”都有不同！

之前每一次维拉尔斯释放幻术后，我们附近都会出现绿色的晶体。一开始我仅仅是认为这些只不过是维拉尔斯的攻击的“预备物”，但是我就只想到了这一层。事实上，那些正是维拉尔斯所释放的“幻术”攻击。依靠性质的交换，那些粉尘状的绿色晶体成为了“幻术”本身。

维拉尔斯从痛苦中缓缓站了起来。他的一只手按着另一边的胳膊。仔细看去，那只胳膊发出了微微的绿光。那些在他身边旋转的绿色晶体，应该就是他保持自己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消耗而储备的，同时也可以让在幻术之中的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平衡一被打破，维拉尔斯持续发动的幻术就会把“媒介”锁定到绿色晶体本身上。

至于具体会是什么理由，还是要等专家来回答。

“性质的变换，造物，媒介原来一直维持这个绿色晶体，是为了用这个东西进行性质交换，来制造幻觉！这么大范围所以如果不保持平衡，他就只能消耗自己的肉体，来维持幻术！那些绿色晶体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储能吗？这根本就是傀儡术的变体！神火会居然想到了这么用岩之魔法的特性吗？”布兰卡恍然大悟，“阿尔维斯，你这是怎么发现的？”

“直觉吧。那些绿色晶体怎么看都很奇怪。看样子我是猜对了？”

“要是艾米莉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她一定会骚扰你，直到你加入耀星会的。这根本就是她一直努力要长老们认同的用法。”布兰卡的汗都变成了冰珠，冷到只用鼻子吸气，身体靠在双手握着的法杖上，一幅精疲力竭的样子，居然还有空开玩笑，“既然是这样，那么只要想着绿色晶体，那么不会变的就是真货了——反之，就是幻象！”

“开什么玩笑我，维拉尔斯！受到吾主指点的天选之人！居然，居然，居然！阿尔维斯！炎之魔法师！啊啊啊啊啊啊啊！”看样子，维拉尔斯对于我们发现他“幻术”的秘密，非常不开心。

不能用不开心来形容了。维拉尔斯的怒气，比刚才还更胜一筹。如果说我打他一拳还能算意外，那么维拉尔斯的得意技法同样被我破解，就是对他彻底的否定和侮辱了。

“哼，果然是三流魔法师。什么幻术，连不会魔法的人都能看破，还是受到了你们的神的指点？老老实实投降，让我来教你点真正的魔法！”更加侮辱人的垃圾话从布兰卡嘴里说出来，幼气的声音更显得维拉尔斯的无能。

“啊啊啊啊，小丫头，我要让你的轻蔑付出代价！”

维拉尔斯疯狂地大叫，绿色的光芒从他黑色的长外套内泄露出来。他的皮肤上显露出了发着光的魔法纹路。与此同时，各种形状的绿色晶体在他所站立的地方破土而出，逐渐升高。维拉尔斯本人也站在了其中一块之上，张开上臂，仰天咆哮。即使是不懂魔法的人，此刻也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