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异星上的火山和地震（2 / 3）

一群满脸都是血的男男女女，瘫坐在血肉模糊的人周围，泄气一般，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避。被害人手环的警报一直尖叫，将躲起来的人叫出来。

围观的人群聚集过来，一个一个迷迷糊糊，有气无力。一个年长的男人说，：“到法院输入自己的罪证吧，也许会被判定无辜，也许会被判定有罪。无论哪一种情况，用要有一个结果。”

：“你们最好是杀对了人。”还有人说。

：“霸凌至少没有故意害命，你们不仅害命连是不是霸凌者都没有分清。快站起来去吧，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光是清理这一片又一片的血渍，都不知道要浪费多少人力和清洁油。”又有人说。

最先站起来的年轻人脱水脱的像一具干瘪的木乃伊，他晃晃悠悠，抹一把血，说：“我先去测，他们都是我杀的。”

随后，他吃力的弯腰，拉起一个被咬死的人准备拖去法院系统验证罪恶。旁边的坐着的女人也站起来，接二连三，每一人或者两人拖着僵硬的软塌塌的尸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姜需扬说：“拟订一份公告吧，投票决定，每三个月检测一下手环日记。”

没有人表态，人群中有些人的眼睛还充满敌意。

：“那就这么定了吧。”那些人的表情让她为自己多说的话懊悔，闭眼一想，为什么不说！于是，重新再说一次：“晚上公投，谁错过投票都算默认。”

：“在这个地方出风头需要做些有用的事，空口胡说还轮不到你。”一个男人说。

：“不管你支持还是担心，这件事最终都会出现在公投名单。”姜需扬说，：“训练还没有结束，回到训练室去吧。”

轮流制中清理公共卫生的人被叫来，已经凝固的血液重新被清理油打湿，好像又准备燃烧的火焰一般流动起来。

反击而滥杀的人尽管抱着必死的心输入自己的手环编码，冷静后，内心也是充满期待的，期待自己没有杀错人。那样，无论如何杀人理由都会被承认，至少不会被塞进禁闭室，最后被扔在陌生星球等死。

第一个站出来的男人在输入自己编码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干脆鱼死网破，不屈服于飞船内的规矩，但眼前的事情不做，他很快会被当做极度危险人物关闭更久。

他输入自己的号码，又输入被杀人的号码，低着头不看，内心煎熬又忐忑，有一瞬间不仅找不到任何直面的勇气还担心智能系统出错，也担心有人在手环日记上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