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谝哥?(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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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逍遥子卿去看望了众学生,决定让给他们找一个实时翻译官。同时付佩银这边也开始忙碌,准备到城招办那边去办理一下侠捕他们和众学生的城居事宜。毕竟,此事事滋体大,没有正正规规从城守那儿进来,是没有锦官城行牌的,在城内行事不便不说,让城管查了出来,便是付佩银这么大的势力,也压不住这么大的事。走之前,她特意吩咐皮五看住所有人,千万不许乱走,皮五那是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青篙呢,按理说是肯定要和付老大一路的,但无奈瞌睡香得没法啊。醒来后,他便在城中转转,摸清整个城的分布,包括人的分布。这是他的习惯,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先了解这个地方的样貌排布,加上他那绝好的记忆,纵有大敌来犯,也能行动自如。
现在那墨白叶知道谷晋文相安无事后,便放了心,正准备偷跑出去去接呢!
逍遥子卿带着郑惠文和石川辽,在众学生的撺掇下,还硬着头皮把皮五给拉上。一行人来到城北,那是平民窟兼求职市场,大批有手艺的人在那等着城南大佬的召唤。
刚走进城北没多远,一大群杂牌的人拥了过来,将逍遥子卿他们团团围住,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这可令石川辽和郑惠文吓了一跳,简直措手不及呀!逍遥子卿又不是没见过这阵仗,倒也没多大反应,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计策。毕竟在这人声嘈杂的地方你又没有{狮子吼}之类的功夫,是休想镇住这群人的。正无计可施时候,忽听一旁的皮五破开的嘴了大骂,声儿又大又难听:“马了个卖皮(注意读音,都给老子停!”妈呀,这一声啊,的确是大,镇住了全场的人。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他却出乎人意料的从背后取出一支烟斗,似要点烟。
“你他马是哪郭?(不是错别字,是方言”人群中有人图突然就嚷起来。
他轻哼了一声,继续点着烟,逍遥子卿一众都盯着他,只听他的道:“哪郭?劳资是你皮爷,妈的,眼睛长了吹泡的!”他这一声比一声大,把在站的各位都吓得不轻呀。不过他一说“皮爷”这两个字,自然是有人认得他的。于是人群又开始了一阵喧哗,不过这次时间很短。
“不知这次皮爷要来找什么样的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皮五站在那,掂着脚,抖着腿,一手插着腰,嘴还叼着烟棒子,一副能耐样,却看呆了郑惠文和石川辽。只听他说:“你皮爷我今天找的是翻译人,不相关的赶快滚蛋。”立时人群一哄而散,只站着十来个人不走。皮五继续道:“话摆明白喽,你皮爷我要的是会翻译扶余话的。”十多个人里面顿时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就只有五个人。
“哼,嘛皮破市场嘛,就tm五个人。”这一声当然是皮五说出来的,他本来想给这两个扶余学生炫耀炫耀他们锦官城多厉害,谁知道找了半天就这几个会扶余话的,这多尴尬呀。
逍遥子卿暗暗道:“呵,有能耐,一时间就将这么多人搞定了,看来带他出来还是有点作用的。”这皮五原本是同学们讨厌他才想个办法,借着逍遥子卿找翻译却已不熟路了的理由让他出来陪同,连逍遥子卿都没有想到,他作用竟然这么大。
众人先走向离他们最近的那位,却突然听到耳边隐隐传来:米香馍甜你赶紧吃,有事我等你赶紧找;米香…。
众人被吸引,循声望去,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插着旗子摆了个黄摊,嘴里在咕噜个不停,像个行走江湖骗人钱财的老杂毛。那人是干廋干廋的,旗子是脏黑脏黑的,黄摊是破烂破烂的,做个老杂毛到这份上了,也是够了,不如快些埋了这手艺——他这样子,能让谁相信他的手艺呢?看着他的旗子正面上写着“龙氏算命、摆卦、手相、风水、占卜…”一类,皮五又瞧了他一眼——一个字,丑;两个字,脏丑;三个字恶心呐!皮五看他一眼便不想再看,“呸”了一声,转而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人看去,那人也立了个旗子,你这老杂毛不同的是,他人看上去干干净净东西,看上去也是干干净净的。不过那面旗子上只写了句话——和他是同行,他会的我都会。还画了个箭头,显然指向的是面前的这位老杂毛。皮五头也不回地对逍遥子卿道:“走吧,逍爷…啊呸,逍遥爷,别杵这,小心脏了你的衣服。”
突然那老杂毛叹息道:“这世道啊,不让人活了。我有真本事,可就是因为我丑,还有我这名字,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越混越惨,越混越穷,到现在成这样子了,更没有人来买我了。难道天真要亡我,天理何在?”逍遥子卿心一恻,往回瞧了瞧,正巧一阵风儿吹过,他刚好瞥见了另一面上写着的“军谋、翻译、写字…”,呵,这货会的挺多啊——但多而不精,甚至多而不会以致滥竽充数,于是乎更不能相信他的手艺了。
可逍遥子卿虽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但也有些同情心,加之他正准备走向不远处另一个人帅手净同行时,郑惠文扯了扯他的衣角,面带怜色地看着那个老杂毛,这意思就很明显了。逍遥子卿对他这个女学生很是喜欢,想来又想,还是准备让石川辽上前去试试。
皮五在一旁不耐烦哼道:“哎,我说…”
石川辽用扶余话问道:“龙…龙…”他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叫我龙哥!”龙埠(bu,四声准见到客人回头,马上一改刚刚的伤心样。而且他倒是客气,出口让人叫他龙哥,他年轻的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