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开海大祭（2 / 3）

少女手腕与脚腕上的铃铛也在响，那铃铛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的，即使是离得很远的拉亚和希莉丝，都能清晰听到它的声音，但入耳的却不是刺耳吵嚷的杂音，反而像是专门用乐器鼓奏出的华美乐章一般，竟和后方精壮男子们的呜鸣与拍打声联奏成了和谐的曲调，与其说只是单纯的舞蹈，更不如说是一出绝美的音乐剧。

拉亚和希莉丝都已看得目不转睛，更何况是台下其他的信徒们，拉亚不经意间转眼一看，发现他们早已满脸热泪地念念有词，赞颂着他们的波梭天。

舞娘少女的动作由轻缓变激烈，再由激烈变轻缓，飞摆的纱衣降落，协奏的铃声隐去，男子们的低鸣越发轻微，到了后来，舞娘少女再度跃起，自空中便开始旋舞，但飞速的旋舞却越来越慢，如同花瓣绽开的双手也屈折回收。

如此精美的舞蹈，就算是拉亚也很少见到。他正沉浸地看着旋舞，突然感到身上毛孔隐隐刺痛，像是被人窥探一般。

拉亚心下一惊，迅速回神环视周围，但身边的人群都沉湎在少女舞者的绝美姿态之中，根本没人看他，就连最靠近他的希莉丝，也没什么异样，依旧盯着台上的盛大演出。

被窥探的感觉没有出错，但拉亚已经找不到窥探目光的来源，他只好在心中提防，留意四周。

等他回头看向高台时，台上少女的舞姿出现了变化。

她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装水的瓶子，少女正在把瓶子倾倒下来，用手接着水，在舞蹈之中洒向人群，前排的人群表情狂热地长大了嘴巴，如同一个个张开壳晒太阳的蚌贝。他们伸出舌头，在空气中虚舔着，妄图接住洒出来的水滴，像是在迎接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这诡异的一幕让拉亚心中一惊，他看向身边的希莉丝，但希莉丝由于身高的原因，似乎看不到前排民众舔水的一幕，她只能看到台上舞娘洒水的样子，露出了些许好奇的表情。

瓶中的水始终是有限的，少女洒完了水，又开始伸出三只指头，靠近高台的边缘，俯下身子，一下一下地按着那些，相近民众的额头。

在按完一圈后，少女舞娘挥舞着纱衣，回到舞台中央。

她的动作回归到开始那如同婴儿般的环抱姿态，表情沉静而安详。

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圣洁万分。

一旁的教士大声宣读着最后的教义，信众再次跟随着吟唱。

自此。

开海大祭第二日的祭祀结束了。

欢呼的信众开始散去，人群中夹杂的外来者也在赞叹表演的精彩，就连希莉丝也感叹地对身边的少年说道：“真是精美的舞蹈呢，我在王……我家那边都见不到这么震撼的表演。”

“……确实。”

拉亚迟疑了一瞬，随后肯定地点点头，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确实是极为震撼的表演。

但他现在的心思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