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祭司(2 / 3)
哑奴点点头,驱马上前,淹没在厮杀的人群之中。
虽说是把重要的一环交给了哑奴,但既然已经身处战场,知清浊也不可能躲在一旁看热闹,刚要按照“擒贼先擒王”的计划行动,便听缎云川对她笑道:“师叔对王上方才射杀被敌方俘虏的兵将怎么看?”
无聊的问题……
知清浊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又听缎云川道:“是师侄问错了,师侄想问的是,师叔觉得他做得对了,还是错了?”
“错了对了,在这个时刻,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缎云川看向她,“多年前,在师侄帮助那只兔儿解脱时,师叔是不认可的,我想知道,师叔是否认可王上今日所做之事,或者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知道师叔心中所想可有变化。”
知清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侧过头,似是玩笑道:“若感兴趣的问题问了就有答案,那该多无聊,师侄可以像多年前一样,模仿本君的行为思维来推断答案。”
言罢,她便不再与缎云川纠缠,架马冲入混乱的战场。
“哈……”
缎云川若有所思的笑了一声,他只是有些好奇,至于答案嘛……自在人心。
他现在感觉最有趣的,还是林悠然,若她看到方才敌军祭司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有些趣味的感想,缎云川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兴趣盎然。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好奇南疆人的行为,如今看来,果然是如同传闻那般未曾开化。
得了答案,也就失去了兴趣。
远处那杀的昏天地暗的战场似乎与他没有半分关系,缎云川甚至连盔甲都没穿,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飘逸衣袍,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铁制成的折扇,他一手拿着铁扇,一手牵着缰绳,架着马慢悠悠地进入了战场。
战场混乱可想而知,那人高马大的南疆人一旦盯住某个猎物,除非身死,否则就紧咬着不松口。
缎云川恰巧讨厌这样的死缠烂打,面对身着厚重铠甲的敌人,他厌恶的皱了皱眉,躲开敌人的长枪,手中半开的折扇顺势一挥,几根银针从扇中飞出。
那小巧的银针竟能将铠甲钻透,直中那人咽喉处,一股鲜血从敌人致命处喷涌而出,缎云川用折扇一挡,他的脸上身上没有喷溅上丝毫血迹。
但战场上的人不会都像他这么讲究,那杀红了眼的南疆人像是不怕死似的,每次进攻都是牟足了劲,前边的战友死了,后边的人就续上,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瞪着一双双染了血的蓝眼睛将目所能及的煦朝兵将屠戮殆尽。
邵逸松从未小看过南疆的军队,他从那些数不清的奏折上看过无数次南疆人的骁勇善战,但他从未想过这群人如此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