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婚前母意(1 / 4)
「清雅,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你和大王一夜春宵?你真与他有过男女之事了吗?」
面对母亲这样的质问,她眼角的那滴泪,差一点便要滑落了,但她却狠狠地咽下,佯作轻松往那庭中芳菲一看,乘机又转了转眼珠,回头来笑。
「姐姐哪里的话,茹妹妹因婚事变的有些疯癫,才说着胡话,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不信便问了莫樱姊姊!」
她朝母亲身后的莫樱一笑,莫樱便立刻敛着面答:「是啊!大娘子,三姑娘最近,最近是有些失心疯的样子,经常在院里吵闹。」
恭人静摇过头去瞧了瞧莫樱的神情,又问一句:「果真?」
「姐姐多虑了,女儿怎会做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我乃大家闺秀,不会如此轻浮。」.c
「好罢!你幼读诗书,识女德,知《女训》,因当懂得其中道理,」
「是,姐姐!」
恭人又拿起手旁那本《世说》,正好又翻到了惑溺那篇,浅笑一下道:「这书,我在做闺秀时也读过,最喜便是惑溺一篇,幼时读来荀奉倩爱妻如命,在妻病热时,每每出中庭躺在雪里自取冷,回屋亲自围妻熨之,」
「我那时便想,为何要亲自熨之,何不直接拿冰水敷之以退热,这样做岂不痴傻,后来嫁人才明白,此乃常人难做之事,人情之所钟,也就方寸大乱了。」
清雅答道:「我其实也懂其中意思,他于妻子逝世之后言道「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并非只能瞧了表面意思!」
「你聪明,也懂其中含义,若是他妻子以色侍人,而毫无德行他便不会如此爱她了。这篇章节便是劝人莫要沉迷情爱和女色,可人世间又有几人做到呢!」
清雅望着她那样仰天长叹的姿态,似是对过去年华的追忆,便试探性问了句:「姐姐,您与爹爹是相爱而婚还是媒妁之言啊?」
恭人未曾回答,将头又摇过来瞧了爱女那双真诚的眸子,冷冷的嗤笑了下,又答:「我……那时,不懂爱,稀里糊涂的,十七八岁便嫁了过来,嫁来为二娘子,身带郡君诰命,那时你爹爹已然三十了!」
「既为诰命,为何爹爹待姐姐如此?您生产他不闻不问,这些年又是时常冷落您?」
「许多事,你不便知晓,往后自然会得答案……」
她望向庭外,渐起了凉风,嗖嗖的刮着吹开她身上的纱衣。
「清雅,下个月,你便要成婚了,我也有些东西要给你,抽空我便再唤了你吧!我现在去瞧瞧献可。」
她站起身来将那本《世说》轻置于她掌间道:「古书为鉴而已,坚持内心,不悔当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