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十章:忿忿不平(1 / 4)
经过几日的不眠奋战,完颜雍才算将边地起义军赶出了辽阳城,又命守城的士兵连番加强值守,一有异样便第一时间通报到留守府,手下的几个副将最是得力,办事也靠谱,完颜雍才稍稍安下心来,寻了时间回府。
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沧桑不已,脸庞沾满了灰尘还横着几道浅伤,额前的乌发凌乱不堪,嘴唇龟裂而透鲜血,脚下的那双乌皮靴,已然破败不堪了。
铭璇见到他时,怀里还抱着生病的允辇,清雅在一旁亲喂药膳。
铭璇忽而泪目,将怀中的宝儿递给清雅,迎上前去拿着素娟擦拭着他的脸庞,哭着说:「大王!您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他唯有浅浅一笑道:「咳,你哭什么?打仗又不是去享受的!不过是疲乏了些,那还有士兵战死沙场该如何了?」
说完便轻手拭干了她眼角的泪,再到清雅身旁看着儿子,听了允辇吃力的唤了句:「爹爹!」
「吾儿怎么了?怎的脸又这般烫?嗯?」他俯下身子去吻了爱子的额头,贴了贴他的脸庞。
听他咳嗽几声,清雅便将他身上衣衫拢的更严实了——「秋来夜凉,五郎染上了风寒,今个已经稍好些了!太医说待退烧之后,再服几日药便好了!」
允辇轻轻对父亲笑起,沙哑的声音,越来越低:「爹爹,爹爹别担心!」
「好,好好吃药,爹爹才能放心!」他溺爱勾了下爱子的鼻背,又抬头起吻了清雅的额头。
「有爱妻爱妃如此,孤王毕生之幸!」
说罢,他便说想去沐浴,铭璇本是要清雅侍奉左右的,但清雅说五郎习惯了在她怀中这个姿势,便还是由铭璇前去侍奉。
到便殿后,他先于木盆中洁面净手,给唇上涂了些药膏,后撩起沐帘入内。妻子为他宽衣解带,服侍他入暖池,热烟迷绕的素帘里,他轻靠在汤池边,感受着妻子细腻而柔滑的酥手在他肩上流连。
他宽阔胸膛上浓密的毛发映在水中,似北斗七星般的小痣散布在胸肌上,妻子见了,笑道:「大王有奇相,往后定贵不可言!大王日后,可有什么计划吗?」
他轻招手铭璇靠近,她以为他有话要说,便将脸庞贴近了。
「爱妻下来,为夫便告诉你!」
她红着脸:「夫君都三十了,还这么不害臊!」
正起身要走,他却伸手将她拉入池中,顿时水汤击飞,帘外的侍女听了异响便入内探看,瞬间红了脸连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