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怒极生悲(1 / 2)
听湮云护法详述经过,叶青冥长叹了一口气,此事虽因姜甜儿专权而起,并由风尘子推波助澜,但祸根之种,其实还是在自己身上。
倘若自己对结发之妻一心一意,又岂会生出这种种事端来?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汪晓澜,当初叶青冥被镇压于须弥山下,便曾施法推算,想要查明汪晓澜的去向,可卦象晦涩不明,竟无法推算与汪晓澜有关的因果,如今叶青冥虽然脱困而出,但汪晓澜离去已久,想要查明她的去向,便难上加难。
忽然之间,叶青冥想起一件事,湮云护法曾说过,汪晓澜离去之前,用利剑在寝室墙壁上刻了些字,或许留下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叶青冥当即赶往汪晓澜先前的住处查看,湮云护法却没有跟着教主一起去,而是长长叹了口气。
步入汪晓澜的寝室,叶青冥放眼望去,屋中尚留有许多衣服首饰及日常用具,显然汪晓澜走得匆忙,带走的行李不多,叶青冥看着那些物件,想起其中许多东西都是以前夫妻俩一同置办的,睹物思人,不免悲从中来,黯然神伤。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的字:昔为鸳鸯,今为参商,有夫如此,不如为娼!
字迹略显潦草,但划刻极深,显然汪晓澜留字之时,心中愤怒至极,悲伤至极,幽怨至极,而那种决绝之意,也跃然而出,可见妻子对自己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看着那十六个字,叶青冥眼前阵阵发黑,心跳剧烈,胸口憋闷,只觉得浑身无力,缓缓退后几步,摸了张椅子坐下。
心中自怨自责,叶青冥气郁结聚,脑海晕眩,似有呕吐之意,猛然张口,鲜血已狂喷而出,洒在地下,淋漓一滩。
叶青冥自幼身强体壮,这些年来练气凝神,更是早已百病不生,如今并无外伤,却呕血成升,显然是伤痛过度所致。
坐在椅子上,缓缓弯下腰,叶青冥双手掩面,大笑起来,只是笑声悲凉,满是自嘲之意,不知何时,大笑却又转为大哭,嚎啕之声,充斥寝室。
“姐夫……”身后传来低语。
叶青冥霍然站起,转身看着姜甜儿,此刻的姜甜儿,也已泪流满面。
相隔咫尺,彼此凝望,叶青冥面无表情,神色木然,过了片刻,他又颓然坐倒。
姜甜儿心里很难受,她早就知道,汪晓澜在叶青冥心中很重要,可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在叶青冥心中,汪晓澜的重要,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她缓缓走到叶青冥身边,双手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很内疚,但对也好,错也好,她终究已经走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叶青冥垂下双臂,握住姜甜儿的手。
姜甜儿心中一喜,却发觉叶青冥缓缓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腰间移开,她的心渐渐发冷,叶青冥已转过身,冲着她摇了摇头。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姜甜儿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人能够取代汪晓澜,因此她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