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寻路界桥（1 / 2）

三人相见后，赵云和周通商量下一步打算。计划是赵云到两军阵前打探消息，找到公孙瓒大军，为他和周通寻个出路；周通和唐牢头则一起返回真定，先安排家人躲避事宜，再相会合。

赵云目送周通和唐牢头北行，自己独自向东而行。回想这半年来在邺城的种种境遇，赵云感觉真是世事变化无常，就是半个月前，自己何曾想过会这样逃狱而走，以这样的方式离开邺城。

赵云早就听说过很多关于公孙瓒镇边讨贼的英雄故事，而且对幽州牧刘虞的宽厚仁德也是闻名久矣。在赵云的想象中，幽州在两人治理之下，比冀州、青州都要好很多。

几年来，赵云曾见过很多青州、兖州难民为躲避黄巾之乱，都投奔到幽州安身。再加上初到邺城之时，听那位小兄弟对公孙瓒和刘关张三人的夸赞，在赵云心里，幽州公孙瓒处一直就是个很值得一探的好去处。

离开邺城之后，赵云单骑独行，寻着袁绍大军的行军路线，尾随向东而行。因为赵云身上有张郃提供的军中传信腰牌，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行路途中，赵云多次想起半年前在讲武城的四方客栈遇到孙敏的情景。可能在内心失去了一些东西，很需要用另一些东西来填充，孙敏和孙敏说的公孙瓒与刘关张故事都是填补赵云心中失落的良药。

赵云所在的常山国，前些年经常受到乌桓、鲜卑等胡骑南下劫掠，还有就是黄巾余党的频繁侵扰。而在这两方面公孙瓒都有英勇表现。公孙瓒长期镇守边关，在反击北方胡族的战斗中名声大噪，还得了“白马将军”的雅称。他也曾率兵南下征讨叛军，多次追剿黄巾余党。这些都给赵云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公孙瓒的各种英雄事迹，赵云以往就多次听说过，三年前还曾经想过要投奔公孙瓒，只是因为国相真心挽留，才没有离开常山。赵云回想起这些，便更坚定了前进的方向。

这天，赵云来到广川县地界，听说袁绍大军与公孙瓒军已经在前面界桥附近隔着磐河对峙，便快马赶了过去。

冬末春初，冀州平原依然是天寒地冻，不宽的磐河还结着厚厚的冰。磐河西南东北流向，界桥是连接两岸的重要通道。

赵云远远望见公孙瓒军和袁绍军隔着界桥，在磐河两岸摆开阵势，大战一触即发。双方数万人马列阵相对，旌旗蔽日，锣鼓喧天。仗还没有打起来，双方的较量已经展开。

现在两军对峙，赵云自然不能贸然前去投公孙瓒军，弄不好还会被人家认成是袁绍的奸细。但赵云又不想错过难得的对战场面，想借此看看公孙瓒军的作战表现。

赵云从远处绕过袁绍大军，牵马过了磐河，来到公孙瓒军侧后方的一片丘陵土山当中。选了一处视野较好的土山，赵云纵马上山，隐蔽在树林间，抬头眺望战场形势。

因为距离很远，赵云只能看到公孙瓒的兵马，盔明甲亮、阵容整齐，两军阵前交锋的情况却看不清楚。

这时，公孙瓒与袁绍正在阵前互怼，两人言语不合就要动手，袁绍是贵公子出身，虽然也强壮有力，却不是用来上场杀敌的。公孙瓒则不同，行伍出身，以勇武著称，在与胡人作战时，每次都是冲锋在前。

袁绍见要开打，立刻把手一招，文丑纵马而出，冲向公孙瓒。公孙瓒却没有派兵遣将的意思，一催战马，直接迎了上去。

公孙瓒自恃勇力，亲自出战，与文丑大战十余合，知道正面交手不能取胜，就想用败中取胜的招数。

公孙瓒拨马往己方军阵的东北角而走，文丑随后追赶，两人相距甚近，士兵不敢放箭。公孙瓒暗中观察文丑追到近前，回马一槊，迅猛一击，直冲文丑前胸而至。

文丑乃河北名将，看着公孙瓒败阵不是径直回到本队，而是斜斜往阵角而走，已经暗自提防。眼见公孙瓒一槊戳来，文丑用枪急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