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结束假期(1 / 2)
再苦再累的生活都会一天天过去。
终于又送走这个漫长的假期,迎来了新起点,准备去上初中啦!
有这样一个场景,如同曾经在另一个时空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在我的心里烙上深深的印记。
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倚在门后,林姨温柔的话腔逗我说:“小惜,你做我的儿媳可好呀!”
他像在迫切期待我的回答一样,深情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笑而不答,羞红了脸颊。
我笑醒了,好清晰的画面,就像曾经存在过的一样真实,等到一切都清晰了起来,我才知道自己在睡觉,原来只是一场梦。
于是我仔细回想,以前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有没有一件就如刚刚笑醒的事,让我给粗心忘记了。可是无论怎么想,都已经分辨不清,是梦是还是真。
是梦是真,我都不想醒来,醒来后已经没有了他们,他们离开了,已经走了。这个以梦乱真的记忆,醒来时是笑着的,清醒后却在心里隐隐作痛。
流水的时光,失散的我们,是不是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星名走的那天,我像失去了心仪已久的珍贵物件,手里紧握着他送的吊坠失心痛哭,以后我只有它了。
日落西斜,照耀在白冒坟半山腰的坡上,草影萧疏,我们曾在那里相识,残阳像是被风逐着往坡顶上跑,很快没了踪影,它也沉下去了,消失在了街上的天边。
我像是丢了魂魄的小猫失了心,垂着尾巴,任由小狗对我狂吠不止,无心恋跑。还记得前两天被大白咬断尾巴的那只猫吗?它就是太相信了世道的善良,所以只剩下了半条尾巴,我来不及可怜它,我连自己都怜悯不及。
妈妈的脸上对我流露出来咬牙切齿的恨,我明白了,我是个可恨之人。
我自觉去做我该做的家务,晚饭再不做,一会儿天黑了,就要开灯,开灯就要浪费电,本来就没钱的艰难时期,七八块的电费着实让人不敢点灯。
云谷村里管电的就是学校旁边的同姓无血缘关系的叔叔,从源头那里收两三块的电,迁到家里来,经过各级牵拉,从那附近人家分流,就像中间商赚差价一样,经过几个村,再经过树枝似的分流,榨干的永远是尖端的小枝丫。
我得加快速度做饭,赶在夜色降临之前让全家人把饭吃上,最后的洗碗流程可以摸着黑完成,运气好的话可以等到免费的月亮光照。
妈妈总是这样,只要我在家,再晚她都要算计着过,算算我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能把手上活忙完,得空去接手下一个活。而她可以手持一个鞋垫,四处游逛走走停停,在鞋垫上戳几针,针顿了,在头上刮一下,针尖可以变得锐利一些,穿透鞋垫就不那么吃力。
她边做鞋垫边斥责我的那些犀利的言语,总让我止不住时刻与她那手中的锋利针尖联系到一起,她每呕心沥血说一句挖苦我的话,我的心就像她手中的鞋垫,强忍着一次次穿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