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何定位他(1 / 3)
赵君伟的微信消息和电话来得勤了,总有问候与关心在里面。这样的情况延续着,一直到八月的二十一号。生日那天已经渐渐地远去了,成为了一个记忆,成为一个似乎清晰又模糊的画面。
今天,林菊芳休息。
休息日里,林菊芳没有去逛街,不喜欢,还有就不热。她懒懒地斜倚在床上,摆弄着手机。小玉在微信里说她已找到了工作,还说那个李卓然到一家银行上班了,还说……小玉前句不搭后句地说,完全没有章法。
李卓然,他现在还好吗?林菊芳每次听到李卓然这三个字时,总是怦然心动。她曾给李卓然洗过衣服,还和李卓然打过乒乓球,还有就是……好像再没有什么了吧?林菊芳搜寻自己的记忆,确实是再找不出她与李卓然还有什么可以做为共通回忆的事情。
算了,那不过是美好的回忆,只是曾经看过的而现在永远不会再看到的图片。
那东屋里刘亚琴正在打电话,她嗯嗯啊啊地说,完全是在听。林菊过去,站在母亲身边。刘亚琴的手机声很大,林菊芳听得见是老舅打来的。他们在说姥爷和姥姥的事,说姥爷在那边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
林菊芳待妈妈打完电话问:“我老舅说没说那事?”
刘亚琴问:“啥事呀?”
林菊芳回答说:“就是工作的事。”
刘亚琴想也没想地说:“没问。那天你老舅说,先在这儿干着,上银行啦税务什么的也挺难的。你老舅也不是市长,说了也不算呢。”
林菊芳“哦”了一声,然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刘亚琴以为林菊芳心里不高兴,就劝解道:
“菊芳啊,要说呢你现在也行了,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知足吧!”
林菊芳回应母亲说:“我没那么想啊,我也寻思了,先干着。妈,我爸没说他上我奶家吗?”
刘亚琴左想右想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没说呀,你听谁说的?”
林菊芳呵呵地笑着说:“没听谁说呀,就是问问。”
林菊芳说完站起身来,顺手抹了一下连衣裙。她没有对正自言自语的刘亚琴说什么就到了外面。九点多的太阳的热力穿透了她的纤薄的连衣裙,像要将她烤化似的。
小小的精致的菜园儿的边上有草,柔嫩细弱鲜翠,林菊芳蹲下来,将它们一个一个地拔掉。黄瓜的叶片上已有黄斑,很扎眼,与夏日的颜色很不协调。天空中一片一片的云正在接合,风好像在云隙间穿过,将盛夏时的梦境轻轻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