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她找到了工作（2 / 3）

如此的话发过去，林菊芳偷笑着，用手掩了一下嘴。

已近深夜，顾客愈加地少了起来，红叶商场里显空旷。那边的柜台里两个服务员在低头耳语，邻近的相貌敦厚的小姑娘冲林菊芳笑了一下，然后手拄着柜台闭起眼睛。林菊芳把耳机戴上一只，让微信的提示音传进来。

孟庆中说：“姐，我接你吧。要不，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林菊芳心头一热，不仅仅是因为孟庆中叫她姐的缘故。林菊芳猜想孟庆中一定是鼓足了勇气才要送她回家的。她想了一会说：

“今天不用了，我姥爷来接我，已经好些天了。”

这就等于明白地告诉孟庆中明天可以来送她，所以林菊芳忽地羞起来，把头埋下。

“可是，你要休息，忙了一天的。再说你也不方便啊。”

“方便，红叶商场离我住的地方很近的。”

林菊芳没有回话。

下班了。午夜的灯光显得分外地明亮，林菊芳走在路上，旁边是姥爷。林菊芳说：

“姥爷，明天你不用接我了。你看，这条路不僻静，还有人在走。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我真不忍心。”

林菊芳确实地动了情，她内心心里不愿看到花白头发的姥爷每日里都要在半夜时分来接她。

姥爷没有直接回答林菊芳，像是自言自语发说：“这道上人来人往的，他们都不睡觉？嗯，真不远，也就不到一里地。可是，菊芳啊，我还是不放心，你说万一——”

林菊芳说：“没有万一，只有一万。姥爷，要不信，明天我自己回去。”

姥爷似是相信了林菊芳的话，不再与她谈不上论这个问题，转而对她说：“这个房子新盖了有三四年吧。我们来的时候这儿还是一大片又矮又破的小房子，那时这儿的楼可贱了，才二三千一平。一年时那房价噌噌地涨，一天一个样。”

姥爷是在回忆，很多时候他就是在这样的回忆中生活。林菊芳觉察到了姥爷的内心，不免心酸起来，姥姥老了，姥爷老了。当年姥姥抱着她去邻家串门的情景蓦地跳进脑海里时，她止不住地眼睛潮润起来。

林菊芳默默地听着姥爷一个人说，一直走到小区的大门口。

由外楼梯拾级而上，林菊芳忆起了小姨家，小姨家的也是外楼梯。小姨现在还好吗？想到这里，她问姥爷：

“我小姨不是说寒假时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