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灵燕慈爱为师母 尚一心渊始光明（1 / 2）

楚尚一这日又早起，进入源渊阁读书。因读书入迷，过了申时方觉饥肠辘辘，李灵燕见之问道：“学能忘饥乎？”

“否！”楚尚一见李灵燕夫子，连忙行礼问安。

“尚一，你且随我来。”李灵燕携书与楚尚一出源渊阁，辗转过甬道常青林，进入一片各有院落的住地，篱笆轻推，万年青千年矮紧枝密地迎在两侧。楚尚一后脱靴袜与地，顿闻脚臭如豆豉刚出，羞愧难当，止步不前说道：“师，学生不便进门，愿听教于前。”

“无妨，且近案而坐。”李灵燕走近迎接着说道。

“这恐失礼！学生不敢。”楚尚一瞻前而顾后，进退不安。

李灵燕微笑着说道：“孩子，我知你未食，腹内空空，特请你过来好坏吃点，不至于无力学习。且当我为母，饥寒苦痛皆可诉！”

“先生课上谆谆教诲，课后关怀备至，学生心暖如汤……只有先母在世时，常问‘我儿饥乎？我儿寒乎？’”楚尚一说着热泪夺眶而出。

“勿再多言，快起身进屋。家常便饭，好歹吃点。”李灵燕俯身扶起楚尚一，让其望南而坐。

李灵燕微笑着望着楚尚一问道：“听闻尚一前几日困于情，醉于酒？”

楚尚一一口肉食下喉，放筷答道：“是也！”

“不必拘束，你且吃，我随便问问。”李灵燕转身又将煮熟栗子包好放置楚尚一身旁说道：“这板栗甚是软糯香甜，且都给你，饿时充饥饱腹用。正是长身体年纪不能如此消瘦度日。”

“是。”楚尚一见先生如此关爱，又想起母亲灵泉来，泪流不止地吃完餐食，本想说声感谢，又无法再说出口。

李灵燕深情地说道：“廖子衿这孩子，我也是知道的，很好的女郎，是你们商院的名花。你看上她，喜欢她也是不错的，你眼光很好。你莫要自卑，更不要自暴自弃。你是值得拥有的！只是这丽人心有所属，名花有主而已，下次定能遇见属于你的那一份真情。”

楚尚一吃完饭，将碗筷收拾着，却又忍不住流泪满面。他承受住了几多苦寒，却经受不住人情温暖。

楚尚一已经融入一个儿子在母亲面前的角色，真诚无防地诉说着：“我也没有多喜爱她，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弄成了今天的模样……”

李灵燕询问着：“后来，是不是又去招惹了另一个人呢？”

“是的，在廖子衿那里遇冷后，我又向陈欣妍写信表明心迹。然而那到底是什么感情，以什么身份写的情书，我现今都无法确认。想起此事，痛苦不堪。我怎么能向一个关心尊重自己的玉女写出情书，说出那么大的话来呢？是什么让我丧失理智，去伤害一个美丽温柔的佳人。无法原谅，无法再想。”楚尚一回想起来这些事，无比难受，抱头蹲至角落，无脸面见任何一个人。

“你们平时在学业上相互帮衬，她给你讲解难题，你在各方面也支持她。你把陈欣妍当作妹妹看待，她也唤你为‘老大’。纯洁的情谊，都没有人说你们闲话。这做得很好呀！”李灵燕靠近角落，用手轻抚楚尚一微乱的头发，安慰道：“陈欣妍聪明好学，善良美丽，纯真无邪，一般男子都无法靠近，而你能够与她相处甚好，这只能说明你也是善良纯真的。你向她表明不是心迹的心迹，只是因为你内心深处信任她，潜意识中需要她，不希望她也离开。所以作出了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楚尚一擦干眼泪，问道：“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