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外人（1 / 2）

从那天起，余晋除了进食之余就是满山遍野乱窜，期望能再寻到一颗自己先前吞食的那种灵草，偶尔去瀑布那里探望老猪，有时候能碰到老猪在泥沼大睡，有时候碰不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余晋又不能开口说话，不能问老猪是干什么去了。

老猪再没有告诉他新的有用的消息，每次见面就述说自己的苦闷，说有很多雌性的野猪贪恋他雄壮的身体，可是他实在下不去手，他只想找山外的女人。

看来老猪憋得够呛，和余晋一样。

那座长居的山峰，余晋上上下下翻了二年，但没有什么收获，看来上一次发现那株灵草真正算得上洪福齐天，可能以后那样的机会再也碰不到了。

他还是习惯性漫山遍野的溜达，期望那天运气逆天能再撞到一次好事，要知道那东西可是他炼化横骨的关键，他天天听老猪唠叨，不能发问，都快憋死了。

又一年的春天来了，冰雪融化，溪水潺潺，树木舒展新芽，草色泛绿，余晋在山谷河岸游荡时第一次发现了山外人。

他来第一年时因为山外人的兽套收获了这具鹿躯，当时虽然惊险，却是他摆脱命运的开始，这次的相遇不知道能否再次改变他的生活。

两个人，前边那个年纪比较大，花白的头发用碎布在头顶扎了一个发髻，灰扑扑的蓝色裰衣，手肘的位置打了补丁，背后是荆条编织的药篓，腰上挂了一把药锄。

后边的那个年轻人估计不到二十岁，脸上还带着稚气，打扮和前头的老者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是他的药篓里的草药比老者的满一些。

两人一边走，一边用手持的木棍击打面前的草丛，余晋醒悟过来，这是驱赶草丛中潜伏的毒蛇，他藏在一侧林中，透过枝叶的缝隙偷偷观察两人。

两人估计已经走了好久，不时擦拭额头的汗水，后边的年轻人在一块石头前停下来，摘下后腰盛水的葫芦，招呼前边的老者：“阿爹，喝水不？”

“不喝，你自喝你的。”老头也停下来，喘着粗气。

年轻人抿了两口，又把葫芦挂回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