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险灭仇池国（2 / 2）

“为什么？”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骆凡和陈青芝两人都说不能杀，其实他不知道是陈青芝和了尘子才是认为不能杀杨定的。

他这么一问，陈青芝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了尘子，而了尘子此时也闭口不言。

他见没人回应，于是大喊：“骆凡，你让开。杨定偷袭我军，伤我军兵，实在可恨，让我杀了他！”

骆凡见陈青芝和了尘子都不说话，自己又不知所以然，于是抓着槊柄喊：“杨定，你还不快滚！”

杨定见机爬起身，奔跃上马，大喊一声：“撤！”

溃散士兵得令，迅速跟着杨定逃回仇池国。

姚通见杨定和仇池军已逃走，方才卸了精钢长槊上的力道，但仍怒不可遏。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杀了杨定那狗贼？”他暴跳如雷地怒吼。

陈青芝心知杨定是不能杀的，但她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应该由了尘子来回答比较好，毕竟，他是方外高人，好歹也算个军师，见多识广，考虑问题也应该更加深远。

这时，了尘子才缓缓开口说道：“姚将请军息怒！那杨定的确是杀不得的！”

于是，了尘子便将仇池国和杨定的由来过往，不能说的原因一一阐明。仇池国的确是蕞尔小国，不说大秦举国之力，单就姚通手下这区区两万兵力也足以踏平仇池国，何况区区杨定一条性命？如此小国寡民弱旅，却为什么能在乱世夹在大国狭缝中生存下来？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一方面，仇池杨氏乃是氐人，五胡之一，可东西南北互通联络，与其他割据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另一方面，仇池国夹在各大国之间，可以避免大国军队直接发生摩擦，给其他国家、势力趁虚而入的机会。各国若是仅仅贪图仇池国眼屎大的土地，早就将它吞并，但却要直接面对一个强国，这可不是明智之君愿意看到的。所以，仇池国虽几番灭国又复国，但仍能存续至今不是因为它强大，恰恰是因为它太过弱小，又可起到各大国之间的缓冲作用，别国才一直留着它。如果有一天，它失去了存在的价值，那它就会灭亡。

姚通虽然愤愤不已，但却也觉得了尘子说的有道理，否则，区区仇池国怎么能在大秦身边至今？他瞪着大眼将陈青芝、骆凡和了尘子扫视一遍，悻悻地掉转马头奔向队伍前方。

“他为什么那么恨杨定，非要杀了他呢？”骆凡不解，“难道，他俩有杀父之仇？”

“傻小子！”了尘子呵呵一笑，个中缘由怕是只有骆凡自己不知道。

乱世邦国之君，你可以觉得他们凶残，也可以认为他们狡诈，甚至不仁不义，但他们都不傻。否则，早已被除掉。多少缺乏手段，没有智慧，妇人之仁的国君，上台没几天就断送了性命，甚至国家社稷。

姚通继续领着大军巡边，忽然接到急令，命姚通继续巡边震慑领国安定边境，却急调游击将军骆凡率军返回长安。

不需了尘子叙说，骆凡已可猜出姚苌跟苻登之战吃亏了，兴许是长安城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