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弑父(1 / 6)
十月九日,晚上七点多。
就在英格玛、弗洛里安、丽莎和卡尔四人驱车前往加百列家的时候,在汉兹市的郊区,慕尼黑大街上,一个被玉米地包围的别墅里,某人正在优雅地弹着钢琴。美妙的曲子从他的手下流淌而出,清脆的琴音、节奏明快的旋律,夹杂着难以表达的忧伤。
“呜呜——”被捆在床上的葛韵泽似乎醒了,在挣扎着想摆脱束缚他的绳子。
“你醒了啊?”坐在钢琴边的加百列转过头,微微朝他笑了一下。可那笑容看在葛韵泽眼里,比魔鬼都让他恐惧。
“知道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呜呜——”
加百列走过去,扯掉塞在葛韵泽嘴里的布块。
葛韵泽立刻愤怒地咆哮:“你他妈是几个意思啊?你是什么人?干吗绑我到这儿来?小心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加百列立刻又把布塞进葛韵泽的嘴里,还是“呜呜”声比较顺耳。
“《一万个心碎的理由》*,这是我妈谭诗诗在和你分手后喜欢上的一首歌。”
“呜呜——”葛韵泽突然双眼圆睁,脸色变得惨白,心渐渐被恐惧感填满。
他是谭路那个孩子?他居然还活着?他是来报仇的,肯定是!难怪!之前葛韵泽在看到油画杀人案件和海难事故的新闻时就在猜测会不会是有人在为谭诗诗报仇,想着谭路是不是还活着,那孩子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肯定会来找他麻烦。那段时间他还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结果他愣是没事。后来他放松了警惕,认为这单纯只是巧合,几个警方人员的突然拜访让他松懈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他跑去找市长打算商量如何解决麻烦,却反被迷晕,之后醒来就在谭路这儿了。
“呵呵,你害怕了?”
加百列微笑着,慢慢走近葛韵泽。突然向上一跃,跳上床,骑在葛韵泽的身上,再次摘掉塞在他嘴里的那块布。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种,当初我就该直接给你放血,让你死个干净!”
加百列依旧带着微笑,幽深的瞳孔里似是藏着星辰大海。突然他用右手一下掐住葛韵泽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当初那么恶毒地对待我时,可曾想过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索命?”
“你敢!我可是你的生父!”
加百列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发抖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停顿好一会才说:“对啊,你也知道我喊你什么?”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柔和地喊出来一个字“爸”,转而他又露出嗜血野兽的眼神,咆哮道:“可你呢?你当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了吗?你有真正像一个父亲一样对待过我吗?”
加百列突然从床底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划开葛韵泽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刻出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啊——啊——啊——!”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从葛韵泽的嘴里飘出。
“叫吧!叫吧!你叫得再大声也没人来救你!”加百列居高临下地望着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额头上沁出汗珠却只能尖叫的葛韵泽,一股无名的快感涌上心头,“你叫得越狠,我越兴奋,就越会折磨你,你就死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