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人物（2 / 2）

“石哥，为什么会选我们去修仙啊”

“我咋知道，你别管，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不如想想今后怎么种地都没水浇灌了”

石门，如今十二周岁，生的牛高马大，石村同龄人中第二高的存在，而第一存在就是眼前这个更为高大的口中喊着石哥的人，俨然是今天钻入第一排听讲的那个人。

“归一，我们平民就认命吧，过去看看热闹得了”石门嚼着狗尾巴草躺在草坡上。归一，自从六年前的奇遇后，与同龄人对比便显得格外机灵，原本上山砍柴满是老茧的双手再度红润起来，对比石门高大带来的些许不平衡，归一并没有这种烦恼，反而对于长大后的四肢觉得如鱼得水，没有丝毫成长的不适。

两人就着庄稼的问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心事，石门对于自己的自信产生了危机感，归一一次砍柴后变得格外优秀，各方面来讲，自己这样会不会被他压下一头娶不到村花。

归一的心里则是波涛汹涌，他当时看见的剑招每晚都能梦见，日思夜想，如果没有这次比赛，他也会选择一个时候离开村子的，如果他没看见瑰丽的剑招，他会选择老死在石村，但是现在他看见更美好的事物，他已经受不了这种枯燥的日子了，村里人他依旧是在喊他们的称呼，可已经是面子话了，他的心不在这了，看出这一点的只有村长，村长对此无话可说，他是漂来的，再漂去罢了。这是他离自己的梦最近的一次，自己一定要出去闯荡。

次日，村长家的公鸡没有打鸣，村民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孩子早早地送行。

黄大人的办事效率确实高，吩咐下去后两天内便搭建好擂台，待到石村那一伙赶到，离大赛开赛也就差两个时辰，石村这一批人完完全全是靠双腿走过来的，衙役根本没给他们歇息的时间，纵使他们是大山的孩子，赶到位时个个脸色苍白，营养不良的脸上失去血色，衙役也没好到哪去，脸色苍白，昨晚贪杯喝多，差点误事，村民和孩子在村口站在那等到天青，一双双眼睛盯着使他发毛。

衙役急忙交差，领着群孩子找了个位置让他们坐下，终于得到歇息，孩子们送了一口气，这才从行李里掏出干粮和水壶进食。等的他们平复下来，眼睛便不主地往外瞄，这群孩子没来过外界，一切都稀罕着，行人，街上的吆喝声，食物的香味都不同于村里，引得孩子们疯狂吞咽口水，贪婪地瞧着这片新天地。

或许是丑态太过明显，引得周围人阵阵发笑，其中有一伙人笑得尤为猖狂，他们衣着鲜丽，男的配有扇子，女的配有簪子，身边都佩戴较为好看的装饰品，他们周围站着几个侍卫，区别衙役的短打，他们多了一点花纹。“哪来的野小子也想蹭咱们的仙缘，下贱的平民”，只见这群人中一位女子率先发难刁难起石村人，当然这无差别的地图炮也惹得其他平民不爽，其身旁的男字皱眉，察觉到女子的言语将自身一行人置于不义之地，这仙家的比赛还没透露赛制，这么大势地张扬有可能引来反噬。

“表妹，你言过了，我代我表妹向大家道声对不住了”，眼见表哥反对自己，正要反驳什么，被男子的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不远处高台上，玄色衣装男子望着这小插曲，不置可否。未踏入仙途，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泥潭打滚，没有任何差别，那只是凡人的事情，自己插手不了，而此次选拔也只是挂名罢了，采用比赛的方式也只是更加直观地筛选愚钝与聪明的孩子罢了，处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值修仙的好时机，未修炼前他们的争斗方式无非只能是一些民间的格斗技巧和头脑的运用，力气大的更容易胜出。

待两个时辰过去，孩子们被集合起来，站在擂台前，黄大人表示仙家要开始宣布规则了。男子站在高台上，从高处脚踏虚空，一步一莲花，从容地来到这群孩子面前，孩子们没有见过如此画面，眼中不停放光，口口相传的故事走进现实，换做黄大人也稍许恍然。

看见大家的表现，男子心中略微得意，自己是故意施了点小法，让自己造势，这样方便营造自身的形象，增加自身威望。

“孩子们，觉得神奇吗，参加比赛夺得第一便可以成为我的弟子，你也可以破空飞行”，单单这一句话使得孩子们遐想联翩，哪怕打算看热闹的石门等人也变得积极起来。归一看着这个表演，虽有惊讶但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小时候已经见过一遍，这次的惊喜则减少许多。

“比赛采取淘汰制，每个人抽签，抽中相对的签子的两个人对垒，赢得人晋级下一场”说完，男子掐指凭空变出数十张纸条递给黄大人，黄大人双手接住并让每个孩子到自己这里轻拿轻放这些签子。这些孩子本来还一脸困惑看着这些空白的纸条，不一会这些纸条便浮现出一个个号码，在孩子们的惊呼中，黄大人命师爷安排好对垒顺序，并悄悄地收回了所有纸条，毕恭毕敬地递给男子。男子心中一阵无奈，在凡人的世界里，小法术都被看做法宝似的。男子一挥手，黄大人手中的纸条瞬间消失，黄大人看了惊讶之余略有可惜之意，这就是大人物吧，连渣都不给手下剩。男子并没有读心之类的术也就听不到官员这段可笑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