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学艺（2 / 2）
“还有一件事，财美不能外现。“这句话师傅尤其加重，归一虽不理解，但听师傅的就对了，急忙收起来频频点头。“接下来的每日，你听从树苗老师的教导，让其传授你识字，尽快学习才能够把我给你的功法学会。”师傅的声音渐行渐远，归一不再发呆，急忙跟上。
原本听到男子称自己为傻小子的老师，正得意呢，看见他们离开，匆匆地把基座撤走，而刻有符文的那几块被它悄悄地收了起来，或许自己学会这种宝贝符文就不用寄人篱下了，美的呢。
一行人坐上玉板出发前往师傅所说的治伤地方。齐衡济一边驾驭玉板一边给归一解惑，小树苗呢就着字谱教归一识字，归一经过几天的学习，也堪堪学会了不少字，已经能够识得功法封面上的五个大字，《瓶泽月圆诀》，甚至练气期的第一篇导引也认全了，这其中也多亏树苗的帮忙，归一的一声声老师迷得树苗神气不少。
“师傅，我这本和赵执那本谁更厉害啊。”小孩子的心思永远这么单纯，只想和别人比较。
“功法不同，运行的道理也不一样，你们两本功法各有各的特点，不能就这么比。”“你的功法需要存想宝瓶，将天地的灵气流入自己体内，化作水滴流入瓶内，而瓶子总归有极限，盈满则亏，这是功法的注意点。”“而他的那本要将自己的身体化作海洋，不断吸取天地的灵气，源源不断。”
“啊，师傅你怎么给他这么好的功法呢，以后徒儿打不过他怎么办。”归一的话语令齐衡济汗颜，小孩子怎么只看表面呢，字都没识全呢。
“等你修炼有成，再说这种话吧。”师傅重重地给归一来了一板栗。这两本功法的优缺点自己还不了解吗，况且赵执的只是残篇，没有真气的运用，傻徒儿。
归一按照导引所说，结合刚刚师傅的讲解，静下心来存想宝瓶，可宝瓶一时半会没有形成，反而使归一心猿意马，想着自己能不能以后学剑，耍着漂亮的剑招千里制敌。
齐衡济看着傻笑的徒儿，又给了一板栗，心中更多的是怀念，自己曾经这么朝气过，活得久了什么事没见过，自然地也少了不少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归一挨了不少板栗，也格外刻苦，识字修炼两头顾，在师傅的循序渐进的教导下，宝瓶存想成功，每当归一进行修炼，天地的灵气会满满聚拢，经过提炼化为一颗颗水滴滴入宝瓶之中，即使数量稀少，积少成多下略微有了规模。识字部分树苗也很用心，它自主学完了整本字谱，连归一的功法也抢来学习，不过它毕竟是精怪，功法上面所写的什么经脉，真气的提炼所需的气血一个都不具备，学不来只能观望，好在这几天归一修炼之时吸引来的灵气自己同时受益，这才心慰不少，就当作是学费了。
这趟旅程是遥远的，齐衡济算着时间觉得是时候该下地面走走，八藩王地界所交之处是禁止私人飞行的，同时让归一放松放松四肢了，便驾驭着玉板贴近地面，开始步行。
刚好，下落之处不远有一所村庄，补充一下食物也是必要的，他们一行人虽然只有归一要吃饭，饭量之大，即使是出发前存的余粮有点难以支撑。
他们收起玉板，正要走进村庄，一群山猪从正中窜出，冲向大山里面。归一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他了解野猪，可是没见过野猪大规模进入村庄，平日里也就偷偷摸摸糟蹋菜地罢了。归一和师傅进入村庄，到处都是踏坏的庄稼和损坏的栅栏，田地里一个扁状物体被踏的面目全非，归一想仔细瞧瞧，被师傅拉回。前往第一家人家时，稍微靠近，树苗瞧见那是一个人，被踩得陷入底下，黑褐色的血液喷洒在大地上，已经死了好多天了，他连尸臭都没有发出，干瘪的人皮。
两人走到第一家，敲了敲门，无人回应。第二家敲了敲，里面传来不住地抽泣声。第三家敲了敲，也没有动静，欲走开之时，门扉突然撞开，一个农户拿着草叉撞向外边。走在后边的归一所料不及，差点穿透，齐衡济及时定住农户。
没有苛责，齐衡济和归一看见农户眼含泪水，嘴唇被自己咬的鲜血通红，看来冲出来对他来说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屋子里面躺着一个小女孩，她脸颊塌陷下去，双眼就秃噜了出来，快要飞出来似的，嘴唇干裂，身形憔悴，明眼人一瞧便知，已经绝食好多天了。
“仙家啊，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官府派来的人全部都消失不见，官府后面直接不管不顾，我们的庄稼根本不够我们吃的，下个月还有税收，我们真的过不下去。”归一和师傅站在田地旁，身后一群消瘦的农户跪在地上，一个个匍匐在地，将他们两个当作神明，寄托着最后的希望。
归一是农民出生，见不得这种情形，触景生情下也哭了起来，师傅非常无奈，只得让这群农民将事情经过简单说说。原来这里是陶德县管辖区域，这里莫名其妙的突然兴起猪祸，大批山猪冲下大山，啃食粮食，开始还能负隅顽抗，大家认为是偶然事件，击退就可以了，随着次数的增多，人手逐渐不够，庄稼地只能一遍一遍被祸害，报官之后，官员响应积极，可带人来过一次后，不仅人手不见，还再也不理会这件事。
齐衡济招来在散余粮的归一，看着泪眼婆娑的归一，齐衡济问道：“归一，你的想法是什么？”，归一还能有什么想法，不假思索地说：“师傅，我想帮他们，他们不该有这种灾祸，我在山里待过，这些山猪绝对有问题！”齐衡济很欣慰，提醒道：“你救了他们，你会承受他们的因果，你还愿意吗？”归一赤子之心，容不得这种事情发生，毅然决然地应了下来。
“那你抓紧修炼吧，这次是你的因果，师傅不得插手。”此言一出，归一立马分秒必争，开始修炼。齐衡济为他护法，顺便等着下一次野猪的入侵。
天灾？还是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