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贼与少女（1 / 2）

失去师傅的日子是枯燥的，归一无法向师傅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解乏，唯有一人一树苗，两个家伙涉世未深，也不知聊有趣的东西和事情，因此他们每天下来的安排就是吃饭，修炼，睡觉和赶路，归一心里觉得修炼和吃饭的时候是最有意思的，因为修炼可以学习新招式，吃饭需要打猎，打猎常常可以看到一些道路两旁不曾有的风景。

“树苗老师，我们离开陶德县多久了？”

“十天啦，这荒郊野外的，无聊死了，一个人都没有。”

经过多天的修炼，归一终于将自己的修为夯实，巩固在练气中期，按照《瓶泽月圆诀》所著，这个阶段的归一会比平常修士更加注重修心，讲话的语气可以很平淡，没有太多波澜，让他人无法猜测心中所想，当然这个副作用也很明显，多日的奔波劳累，沿途重复的景色，归一身心俱疲，有种无力感牢牢抓住归一，迫使归一不得不考虑自己会不会提前学会那种老不死说话的方式。树苗更是难顶，它除了生机之术别的都不会，每日都只能狂吸灵气屯在树跟之中，无聊透顶，当初在石村的山里自己睡睡就可以修炼，现在还得出来赶路，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又到一日的中午，归一和树苗开始今日的打猎时间。通常这个时间是归一独自参与的，树苗负责在选好的地方生火等待，但今日树苗强烈表示自己无聊必须得跟着一起打猎。一人一树苗挑选了一座比较陡峭的大山，他们合拍地认为越陡峭的山越藏着好东西，平常人总不会无故想去趟险。

一人一树苗就这样摸上了山，这座山不亏是野山，他们一路过去，除了各种植被一点没有人为修建的痕迹，地上铺满各种树叶，枯黄和碧绿相交在地上，形成一种天然地毯，滑溜地使人难以凭借双腿走上山去，有鸟鸣尖锐地响起，惊起一大群停留在树上的鸟儿，归一和树苗好奇望过去，原来是有蛇攀附在树枝上攻击小鸟。树木无规则的生长在大地上，枝干高低不平，弯曲盘旋，交错横过。

或许常人对这种山无可奈何，但山里大的归一和树苗就像回到家里一样，有种心神的安宁。归一通过树苗的指点，在各种树木下找到能吃的菌类，觉得干吃菌类不太过瘾，爬上树木，挑着鸟窝尝试偷取鸟蛋，还没等他成功“借到”鸟蛋，站在高处的归一看见有一处奇怪的洞穴。

这个洞穴处在一个平台上，木制的框架呈梯形巩固着洞穴入口，这明显人类的手笔。树苗看见归一呆坐在枝干上，以为他在恐高，随即爬上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归一仍在考虑自己进去的必要性，看见树苗上来了，等它爬到衣服口袋便指了指那个入口，巴望着树苗老师能出出主意。

“树苗老师，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呀，感觉有点好奇。”归一的话询问的意图比较弱，反而是怂恿的意图更加强烈。树苗怎么不受怂恿，十天多终于瞧见稀奇的玩意，当下决定要一探究竟！

归一一听树苗赞同自己的想法，翻身跳下枝干，冒险精神大发，对着洞穴奋发向前。

归一按照之前的习惯摸着洞壁前进，以为会和平常的洞穴一般漆黑，出乎他意料的是，洞内每隔几步都设有一盏油灯，两灯的距离恰好是发光的极限距离，看来这个洞的主人格外严谨。走进去的一路以来，洞壁四周都有木头支撑着洞壁，归一推测这里应该是被挖出来的一个洞穴。

随着深入，道路逐渐狭隘并且有了向上的趋势，归一不解，为什么会有洞穴是往上的？归一更加渴望探寻这个洞穴的秘密，加快了步伐，而道路的收窄至一人能够恰好通过的宽度，道路的尽头在道路不再收窄后的一段路显现出来，那是一堵墙，取而代之接下来的路的是一排绳梯。

从上面延伸下来的绳梯解释了不少归一心中的疑问，这条道路不是入口，是出口，或者换句话说更像是秘密的逃生出口。自己上山这么久，所经过的地方都没有人的脚印，甚至连泥土都是被昆虫崭新翻动过的，看来这里并不常用。

“上啊，归一，秘密就在眼前！”树苗尤为兴奋。

归一也想爬上去，但这种不常用的逃生出口万一通向尴尬的地方呢，那自己不就很尴尬。一番思想斗争下，归一还是想要爬上去，深山里还能有什么尴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