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明恒镇（1 / 2）

一辆辆囚车行走在大道上，囚车上载着四肢被锁链捆住的人，囚车外跟着身穿红蓝相间的衣服，他们衣服的背后皆印有一个衙字，他们负责押送这些囚车前往明恒镇，在囚车队列的最后面有着一辆货运马车，只不过上面没有货物，只有三个人坐在那里。

车上穿着官服的青年笑着自报家门，他的名字叫蔡子桓，是明恒镇官府现在衙役的头儿，坐在他对面的便是经过大战的佘清雅和归一，两人的外在服装相差甚大，一个红裙中的颜色不一，红裙上的地方有的深红有的艳红，让人分不清红裙的真正色调，相对于她，另一个一袭白袍偶有尘土沾染。佘清雅因气血流失过多加上各种内外伤，在车内的角落调养生息，她的鞋尖处有一树苗伸出躯干搭在她的腿部，闪烁的绿光象似在治疗女子。

归一和蔡子桓坐在车尾无话可谈，蔡子桓察觉两人之间的生分主动介绍了自己，仍看见归一心不在焉，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尴尬的处境。在蔡子桓陷入为难之时，归一终于有了些许看口之意。

“蔡大哥，我好像做错了事情。”

蔡子桓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佘清雅是他和归一一起从后山背回来的，赶往的途中看见熊二的尸体，而到达地方后又看到虎三的尸体，佘清雅强作精神站在他们面前，期间归一因为第一次看见流血的人类尸体呕吐了起来，待处理好两具尸体后，他们回头发现佘清雅倒在了地上，将其匆匆背回山下，归一拜托树苗帮忙，树苗刚睡醒不仅看见一脸慌张的归一还看见昏倒在车上的佘清雅，靠近检查伤势闻到一股铁锈味，不敢怠慢速速催动生机之术缓解她的伤势。

蔡子桓想了想措辞，思考用何种讲话方式能开导这个少年，“冀山这伙贼猖獗多年但活动在明恒镇周围，因此受到侵扰的大部分是这个镇的居民，你作为外来的人能够帮助我们剿灭这群山贼已经是仁义所在了，杀了他们不过是顺手而为，你不必纠结于这点，倒是我们都需要敬重你一声多谢少侠。”

蔡子桓温和的话语稍微让归一振作了不少，归一紧锁的眉毛缓和下来，原本紧张的小动作也不再出现，蔡子桓发觉了这点，了解到自己确实帮助了面前的少侠，继续劝慰，“佘姑娘的言语失控不过是一时心急，相信我，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会明事理的。”

“佘姑娘的为人如何？”归一打开了话匣子，好奇地望着修养的佘清雅，随即转向蔡子桓，希望能够多了解佘清雅，盼着赔罪。

蔡子桓看归一不再被困扰，爽朗的笑了起来，对佘清雅的背景详细的告诉给了归一。

佘清雅，明桓镇人，在镇里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她的父母从事商业起家，靠她父亲独到的眼光，带动了明恒镇的经济发展，推动着明桓镇朝着商业中心发展，他的父亲在了解到冀山有一伙人占山为王，特地出去采办货物的时候让另一辆马车乔装一样，自己所在的马车走小道，马车走大道，时间久了山贼摸清了他的规律，又有探子相报，在前往明桓镇即将并入大道处的小道埋伏她父亲，她父亲安排的护车的人员尽数被杀，而她的父亲被割下头颅放在马车上，让拉车的马运回明恒镇作示威之举。

佘清雅的娘第一时间出来迎接她的相公，负责保卫的人不见站在马车旁，马夫也不见踪影，只有一匹马拉着一辆货车，佘清雅的娘惊疑的打开货车挡板，堆积的货物没有看见，一颗平日里熟悉的头颅正正的看着她，头颅的鲜血随着挡板滑落，滴答滴答滴落在佘府大门的地板上，佘清雅的娘从此得了失心疯，终日胡言乱语，而家里徒留一堆金银财宝坐吃山空。

明桓镇的蔡大人一怒之下携衙门围剿冀山山贼，无功而返之下也让明恒镇少了一个清官，自此明桓镇开始了宛如地狱般的五年，周围的商贩也不再过往明桓镇，生怕倾家荡产人财两失。

归一听得佘清雅的经历更加不满自己之前的作为了，没想到小小的山贼生性如此残忍，干尽缺德之事，自己的手下留情欠缺了太多的考虑了，他当时大可以将两个山贼弃于牢房门口，不带他们去到隐秘的逃生通道，可归一纠结之下，不想沾染人命，自私之下放炮了两个山贼，如今山贼还是死了，但害得佘清雅重伤，即使有着蔡子桓的开导，归一依旧陷入自责，眉头再次紧锁，一言不发进入了反思。

蔡子桓看着逐渐开朗的归一又变回那个沉默的少年，头都大了一圈，失去了开导的自信，一路沉默。

来到明恒镇的第二天，太阳铺洒着阳光在每一处上，明桓镇早早就人头攒动，纷纷聚集在衙门外，他们手里捧着菜篮，菜篮里装着烂菜叶和变色的鸡蛋，目标极其明确，他们想看到大恶人的样子顺便让他尝尝明桓镇的“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