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本该是沙漠中少有的绿洲之地,生命之源。但是在此刻却已是硝烟弥漫,战火纷飞。
还在燃烧着,已经略显黑炭的巨大的木制大寨,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在沙地之中,燃烧的木头中还有些许的尸体在其中,燃烧的蛋白质发出奇怪难闻的气味。
嘈杂的杀喊声在热浪中飞扬着,但见一黑衣玄甲将军执一长枪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他的身材比一般的皮甲士兵要高大,手里拿的长枪也明显要比他们的要长,所以,他可以很轻松的压制住他们。
但是有个偷偷摸摸,狗狗祟祟想要在侧后方偷袭的皮甲士兵悄悄的摸到了将军身后,那士兵明显是一个老手,握刀的时候十分平稳,并且找的位置也是正好在将军的盲区,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忽然“咻”的一声。
一抹雪白色的刀芒从他的眼前划过,好像流星的尾巴一般在他的眼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好在士兵反应灵敏,躲过这致命一击。
但刀光的主人也不是平庸之辈,一击不中,立马改为横刀劈向士兵,士兵眼疾手快,右手提刀竖挡,同时抽身贴近,左手顺势拔出一把短刃刺向敌人脖颈,但那人收回长刀,身子右斜,一刀将短刃压制,再一脚将士兵踹开,趁士兵身体不稳之际,他快步走近,右手蓄力斜上扬。
那士兵见躲不过,果断后倒,他控制着力道,并没有让自己因为后倒而失去平衡感而被敌人抓住破绽。
刀光一闪而过,士兵顺势起来,待他还想怎么与敌人过招时,一截枪尖就已经从他的胸膛刺出,肌肉撕裂的痛楚,鲜血流逝带来的寒冷,以及生命的流失……这些在士兵心中交织着,但是很快,他就要去见他的主了,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前往天堂的车驾了,通体洁白的骏马拉着木制的车厢,车厢上面有绿色的橄榄枝,随着骏马的奔驰,白色的鸽子飞舞了起来,同时还有阵阵圣乐,它好像主教的低语,又好似母亲的祈祷……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自己可以活下去呢?
那将军正是韩品,素来以勇猛著称的武翎将军!那使刀的好汉则是温良恭,他的武艺是他的父亲温文度亲自教导的。
韩品很快将长枪从士兵体内拔出,然后说了一句“多谢!”就没有其他的言语了。
温良恭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两军已经陷入了混战,旗官什么的都失散了,指挥系统已经可以说是失灵了,好在他属于军机郎,离韩品的卫队还是挺近的,故而没有冲散。
他一边砍杀一边拉拢部队,试图将已经冲散的部队拉回来,没想到的是,还真让他拉回半卫人马,他果断带着这支部队与韩品的卫队聚拢,这样一来韩品身边就有大概两卫部队了。
温良恭一边盯着战场要边问韩品:“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就算要吃掉他们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两边都已经冲散了,我们要是把人聚起来的话敌军肯定挡不住。”
韩品一边挡过来一支冷箭,一边说道:“你这不是屁话?老子当然知道了,就是现在老子令兵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把部队拢起来?”
温良恭大喊:“旗!将旗!”
韩品当然知道将旗一竖自己的部队就肯定会往自己这边靠,但是自己人知道那敌军肯定也就知道了,敌军发现自己这位主将的位置必然会倾全军之力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