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伍子胥夫妻恩爱,棠邑城焕发活力。(2 / 4)
伍子胥沉溺在新婚的幸福,和狩猎的乐趣当中,似乎忘记了朝堂,忘记了当下诸侯国的混战,似乎这一切喧嚣纷乱,远离了自己。
然而,朝堂上的楚灵王,始终惦记着伍子胥的救命之恩,更忘不了伍子胥的勇猛威武。时不时的招伍子胥为朝庭出力。
灵王三年七月,伍子胥随楚灵王和爷爷伍举伐吴,攻克吴国朱方城,擒获庆封。灵王下令把庆封的族人全部杀光,伍举劝阻不成,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伍子胥眼前,如草芥一般一一消亡。
但有件麻烦事,就是在将庆封用囚车游街时,原来的剧本,是灵王让庆封大加赞颂灵王的威武,和楚国的强大,答应不杀。不想,庆封当众大骂,并揭露了灵王当初篡位上台时,残酷地杀害先王父子的恶行,弄得楚灵王,灰头土脸。
楚灵王继续穷兵黩武,恣意妄为,带领诸侯打群架。
灵王三年十月,伍子胥随征攻破赖国。赖国国君自傅双手,口含玉壁,肉袒抬棺,来到楚军帐下谢罪。因上次庆封的麻烦,这一次的楚灵王,终于听取了伍举的建议,松绑,受壁,焚棺,以礼相待。随后把许国人迁入赖国境内,留下斗尾龟和公子弃疾筑城,伍子胥为旅帅偏将军驻守,灵王等返回国都。
不料岁未,吴军进犯楚国边境,十分被动,楚国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楚灵王四年、五年,两次对吴国大规模动兵,没有达成既定战略目的,反而消耗了国库,加重了人民的重担。
楚灵王伐吴不利,遂调转矛头,趁陈国内乱插手陈国内政,派公子弃疾率伍子胥、武趵等将,挥师东进,攻灭陈国。随后在新拿下的土地上进行大规模的人口迁徏,使得数个地方的人民,不得不放弃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而举家搬迁。伍子胥看到武趵在对待百姓时的简单粗暴和残忍,多次劝说而没有任务用处。在武趵的意识里,忠于王命,高于一切。至于百姓死活,与他武趵无关。
对此,伍子胥内心异常无奈。对这些举措,造成百姓物质生活和精神心灵的切肤之痛,伍子胥感同身受。二十岁左右的伍子胥,对这样的战争,愈发厌恶。
这一年,伍子胥以身体违和为由,回家养病。从此,在楚军战将阵列中,那位跨下枣红马,手持青铜双鞭,身长一丈,腰阔十围,双目如电,声似洪钟的年青将军,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伍府中堂。
正位的太师椅上,伍举端座其上。下首的几案前,伍奢,伍尚,伍子胥盘坐静声。
“都说说吧!”伍举环视一周,目光又回到了伍奢身上。
“父亲大人,我们伍家与楚国本为血脉相连,荣辱与共。我们伍家子孙,唯有报效楚国,才是正路。”伍奢双手向父亲伍举执礼,言语铿锵。停了一会儿,伍奢把目光锁定在自己的小儿子伍子胥身上,接着说:
“小儿子胥,虽己成年成家,然心性未稳,厌于朝,喜于野。这次以身体为借口,脱离战场。幸亏我王雅量,竟然准了。子不教,父之过,责任在我,请父亲大人责罚!”伍奢面向伍举,毕恭毕敬。
“父亲忙于朝政,家事都是我在管理。长兄为父,胥弟之过,都是我平时失察,管教不严,宽有余而严不足,有负父亲和祖父的交待,我也有责任。”伍尚对自己的胞弟伍子胥,一向护短。“不过,我们伍家食楚庭之禄,报效朝庭,责无旁贷。”伍尚与伍奢的思路是一致的。
伍子胥犹豫半天,欲言又止。伍举见状,鼓励道: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尽管说。说错了,今天也没有责罚。说吧。”
“祖父,父亲,兄长在上。当今天下,周室德不配位,始有诸侯之乱。而诸侯君王,都是自私逐利之人,毫无家、国和天下的责任。我看到的是天下百姓的流离失所,水深火热。诸侯国王,说白了,实际上形同乱臣贼子,是天下动乱之源,百姓灾难之根。这样的战争,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参加。”伍子胥这番话一出,当场把父亲伍奢气得不行。要不是慑于伍举的威严,说不定当场就发飙了。
“继续说。”伍举用眼神制止了伍奢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