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要离落网遇贵人,英雄剿匪显身手。(2 / 6)
要离让荞不要难过,不要管他,以免惹祸上身,连累自己。见要离如此为自己着想,荞更加难过。荞反复向军爷喊冤求情,一概无效。校慰见妇人可怜,也并非文书上写明的要犯,没有为难荞,只是让她回去。
要离凄然地对荞说:“你对我的好,我只有来世再报了。我走后,你用手里的钱财,置办点产业,就在这棠邑城住下。这里是伍家的封地,没有战乱,碰到合适的男人,就一起过活吧!”言罢,要离笑了笑。荞越听越心酸,痛彻心扉,泪如泉涌。
几日后,押送要离的囚车向吴国进发。
囚车在街道穿行,士兵前呼后拥,荞尾随在后,街上各色人等驻足观看。只见囚车用锁链套牢要离的双手双脚,脖子用粗大的木方卡住。折磨了几天的要离,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看上去像一团乱麻。要离的头颅卡在囚车外,后背上插了一块木板,高过头顶三尺,上书“吴国杀人死囚要离”。
要离边走边叫;“冤枉!冤枉啊!”
可惜,叫冤也没用,无人搭理。看来,要离是必死无疑了。
要离叫冤的声音响亮,惊得街边的人注目观望。见是一个吴国的杀人犯,只当是看奇把戏打怪锣,图个乐子。
囚车朝城外驶出,离城门越来越近。伍子胥正好公务,从城外回来,刚进城门,就听到了要离的“叫冤”声。见要离蓬松如乱麻的脑袋上,挂了不少烂菜叶子,显然是路人扔的。一双眼眼睁得溜圆,像一对灯笼。剑眉星目,鼻直口方,正气凛然,第一感觉,要离此人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而插标上又偏偏写明是杀人犯。而听他一声接一声的大呼“冤枉”,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本想离去的伍子胥,忽然起了好奇心,拍马向囚车迎面而来。
“向二爷请安!”负责押送的带兵校尉见是伍子胥,急忙叫停队伍,来到伍子胥前面请安。这里是棠邑,伍家封地,邑宰大人正是伍子胥的胞兄伍尚,所有官兵和衙门都受伍家节制。凡当差的都认识伍家的人,堂堂二爷伍子胥更不必说。
伍子胥摆手向校尉示意,拍马来到囚车前,囗里叨念着插标上的字:“吴国杀人犯要离。”寻思片刻,突然大声质问:“要离是吗?既然杀了人,还喊什么冤枉?大丈夫既然敢杀人,就不应该怕死。难道是冤枉你杀人了?”
要离见终于引来了人,看官兵毕恭毕敬的样子,显然来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就如快被淹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诉说:“杀人倒是不假。但我冤枉啊。请这位爷为我做主!”
“哦,那你就如实招来!我听听看。”伍子胥就想听听。
于是要离便将自己避战乱,从齐流亡到吴国州来,卖身为奴。而邑宰池且是如何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杀人灭口的实情,一桩桩一件件如实道来。尾随在后的荞,也赶紧跪到伍子胥面前,将自己的遭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伍子胥哭诉。
“早就听说吴国州来邑宰池且,是个媚上欺下,欺男霸女的祸害。看来不假!”楚国棠邑本就与吴国州来相隔不是太远,风闻相传,伍子胥岂能不知。
听到这里,伍子胥洪钟般的声音炸响:
“壮士为民除害,杀得好!”
伍子胥吩咐押送的校尉原地待命,策马加速向邑宰衙门奔去。门口侍卫接过马匹,伍子胥大步走了进去。
邑宰伍尚正在,见自己弟弟急急而来,问有什么急事。伍子胥便将要离的事说了,请大哥放了要离,并表达了自已对要离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