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械城尸战（1 / 2）

酒吧里弥漫着浓厚的烟雾，昏暗的灯光投射出暧昧和的光芒。舞池中间人们摇动着身姿，随着音乐的节奏攒动。调酒师手持调酒器，熟练地倒着酒，调制着各种鸡尾酒。酒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生欲望。

一伙男男女女嬉笑着离开吧台，换来一个失魂憔悴的女人。

“hi，我是你的死情人，要不要来杯我的眼泪？”一个身材瘦高，穿着白色衬衫，红色马甲，剑眉星目的酒保，主动挑起刚刚落座的程悦的注意。虽然这位酒保留着干净的短发，极力压低嗓音，但程悦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

“会不会很苦？”

“眼泪当然苦了，哪里有甜的眼泪呢，宝贝，稍等。”酒保一边利落地从台面捡起咖啡壶，烧水沥液，一边将方糖和威士忌倒至咖啡专用杯的杯底，点燃酒精灯，用小火慢慢温热、融化。

杯中的方糖随着时间，释放出迷幻的色彩，在死情人的匀速转动下，形成小小的漩涡，与摇曳的吊灯呼应，引领程悦进入恍惚中。

甫殇凛抱住想要刺杀自己的程悦，低头吻在唇上。

一瞬间，程悦感觉自己身体被向后拉扯，再睁眼，已在军帐外。一柄长刀从头顶劈下，程悦本能地闪身躲避开，左右脚轮替转动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拉开距离。定睛一看，眼前之人竟是甫殇凛！果然，他就是来杀我的，假模假式佯装成熟识我的样子，真不要脸。

想到这里，程悦愤懑情绪激增，右手握紧，感受到手中有一长刃兵器，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起砍向甫殇凛。甫殇凛刀法凌厉而迅猛，但见程悦全力砍来，硬接怕是会两败俱伤，于是变换持刀姿态，以左手推刀向前，带动身体侧旋，躲过程悦正中的劈砍，并顺势绕到背后，以刀背顶住程悦脖颈。

“将军，你不该只攻不守，今天就练到这里吧。”甫殇凛收起长刀，转身要走。

程悦还未从脖颈被冰冰凉的刀架住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整个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甫殇凛见她不动，以为又在生自己的气，于是一个打横抱起，将程悦送进帐中。

帐里火炉燃着，温度适中，并不炎热，甫殇凛将程放在榻上，低头深情对视。“军营还有一批械兵，正在等活物齿轮的配适结果，不出意外，这次我们能再增兵五万。”

“齿轮？”程悦听到了一整句话中自己唯一能听懂的字眼。

“不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与应龙签契，以一半肉身交换应龙鳞甲，来与齿轮契生，获得机械之力，但近些年应龙胃口越来越大，我们连年战事，也供给不上他那么多肉身，这次的交换，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