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前因（2 / 3）

哈曼越说声音越低沉，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他心头，让他无以为继。

“那精灵呢？他们后来怎样了？”莫林小心的岔开话题。

“那帮胆小的势利眼，也没有好结果。温莉尔消失后，他们被人类赶出了科隆大森林，一直被驱赶到大陆东头冰封山脉下的原始山林里，就是现在的精灵之森。而且，人类允许他们活下来的条件，就是必须改信光明神教，而那帮胆小鬼竟然同意了。”对于精灵的选择，哈曼一脸不屑。

“你的意思是，女神打败了火神和风神，是这样吗？”莫林对女神的战斗力更加恐惧了。

“呸，正面战斗，火神大人根本不怕祂，谁知道这娘们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哈曼大为不忿，恨恨地啐了一口。

面对愤怒的矮人，莉莎心里痛苦万分。

十多年虔诚学习、遵循的教义，让她无法相信哈曼所说的是事实。但此刻，她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心中千思万绪，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呼喊：“不，不是这样，这不是真相。”

莫林担忧的看着一脸痛苦的莉莎，但一时又找不到安慰的话语，神庙中顿时沉默下来。

“老矮人说的，和我查阅的禁忌资料差不多。你们知道，魔法师一直都是禁忌资料的拥有者。千年战争中，矮人和精灵被屠杀了近7成的人口，他们几乎丧失了一切。而我们人类，一直在享受着滴血屠刀下的胜利果实。最可惜的是，这一切真相，都被教义给修改了，后世的人类根本不会相信2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是说，矮人和精灵的鲜血，白白流淌在虚假的历史中，没人记得，也没人在意。”克莉斯汀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却让人更加憋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泪水顺着莉莎白皙的脸庞，汩汩而下。每一个人都不敢看这个善良的女孩，好像他们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将她彻底击溃。

过了良久，哈曼才抬头对不住哭泣的女孩说：“莉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莉莎一边抽泣，一边疑惑的看着哈曼。

“那时候，我痛恨人类，痛恨精灵，痛恨一切神明。我自告奋勇成为雇佣兵，参加了人类的军队。不是为了帮人类打仗，而是为了杀人。不管是帝国还是王国的人，都无所谓。”矮人面色阴沉，缓缓开口说：“帝国和王国长期的战争，让我如鱼得水。我都不知道手中这柄战斧，砍下了多少人类的头颅，有的可能还只是十来岁的孩子，但我当时不在乎，人类屠杀矮人的时候，连婴儿都不放过，我至少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每一个人都被老矮人的话语给震住了。

“直到坎多大战，我遇上了王国一个光明骑士，被一剑重伤。被俘的路上，因为我不是人类，王国骑兵用马在地上拖着我，就这样拖回了他们的营地。他们还以为我会死在路上的，没想到，我这个老矮人的命硬得很，一路上骂不绝口。所以他们对我更加不客气，我记得我昏死了好几次，他们以为我真的死了，就把我丢在了尸坑当中，没想到，我又活过来了，趁着天黑，逃出了营地，半路上再次晕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