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释空我啊，是英雄（2 / 3）

周小彤下意识做出防备动作，想把这毛骨悚然的怪物踢开。夏严定睛一看后却拦住了她，眼神一瞬呆滞。

“等等，好像是释空……”

模糊的血肉间五官几乎丧失，隐约可见的光头和破碎不堪的链条衣服让夏严忍不住产生联想，最后让他笃定答案的是那道奋力抵抗着尸化而仍保存着人性的眼神。

嘴巴难以置信微张后闭上，右手捂住欲言又止的嘴，夏严缓缓蹲了下来，他能感觉此刻已半尸半人的释空想要说些什么。

此时抓住周小彤小腿的手已经自行松开，周小彤惊魂未定地望着下方的模糊人型。同样通过特征认出释空的她，眼眶险些溢出泪珠但勉强憋了回去，眼睛完全涨红，想哭出声却强行忍住，害怕打扰这最后的宁静。

“你想说什么？还能说话么？”

看着血肉模糊的释空拼了命想要鼓动嘴巴，却再也发不出人声，夏严克制着悲痛竭力保持着平静说道：

“手指能动的话，在我手上写字。”

沾满血迹的干枯指尖逐渐移动至夏严放下的手掌，一笔一画勾勒出他作为人仅存的理智。

“消……息……在……左……口……袋”

“是……前……面……人……死……前……给……我……的”

“传……下……去”

“给……你……们……我……的……宝……贝”

“玉……佩……替……我……交……给……我……妹……妹”

“杀……了……我”

“我……不……行……了”

释空每写一句话，夏严就复述一遍是否正确，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才继续，以此保证内容的准确性。

当释空写道“杀了我”时，夏严和周小彤面面相觑，犹豫是否出手。释空再度抓住夏严的手掌，写字的速度似乎在变慢。

“我……不……想……变……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