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且退（1 / 4）
第二天，9月1日，周五上午，单见把种种召到办公室。
“时芒种，派给你个任务。从下周开始，咱们组每人放假一天，九月的四周，每周可以有三个人周末前多放一天，休个小长假。哦，对，有一个周可以四个人。你去协调大家出个放假方案拿来我审核。”
“是。”种种没忍住不解，问，“正忙的时候，组长，咱们怎么开始放假了呢？”
单见本不是爱解释的人，如果是其他员工，他一定会说：“照做即可。”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种种的问题他本能想回答，他对这个新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这个月我们得输给a组，所以能推迟签的推迟签，能推迟完的推迟完，指标做差点儿。既然这样，放个假刚好。”
种种急了：“你为什么要放水？”她脱口而出，说的都不是“您”。
“部门两个组，长期失衡，是会乱的”，单见完全没注意到这个改口。
“那就乱呗。乱而后治。”
“谁来治？”
“林经理。”种种想，也不可能是别人了，她明白了几分。
“我有我的无奈。”
种种又想到了新的不解：“既然你要维持这个平衡，为什么昨天又争？”
“我并不是争，是表态。b组上个月的劳动，如果我不表态，大家心会寒。”
“你表态就已经是和林经理对着干了。”
“当林经理抛开公平，给出a组胜出的结论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必输的结局了。”单见忧伤，“我能选择的无非是惹怒领导的输法，还是令员工失望的输法。”
种种想，他是清楚的衡量后，选择了员工。
他继续到：“但我没想到，林经理最后改了结果。”
种种心想：那你还不得谢谢我？突然一回味，问：“那你本来没打算改变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