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问答单（1 / 3）

“相对于大一点儿的活儿，这个赚钱比较快。回答一个问题两千，老买家都知道规矩。”

种种消化着这个网站规则之外的场外信息，然后疑惑道：“回答问题以后，买家如果不付款怎么办？”

“我们只接合作过单子的老买家的提问。他如果不买单，就送他了。”

“就送他了？”

“嗯，但我只送一次。信任没有重建的可能。”

懂了，黑名单制度。

第二天，就有十几封私信或站短发了过来，第三天，第四天，往后日子的数量剧增了起来。檀冬至还是有不小的号召力的。对于每一个发问问题，种种自然是要打电话或者私信询问核实情况的，她也开始尽可能记录每个人的姓名、身份、电话，给檀冬至建立私下的买家信息库。

大多数人是听了檀冬至的名字来挂单的，自然基本都是曾和檀冬至有过订单的熟客，或者是熟客口口相传引来的慕名客，所以她就听到了无数对檀冬至的赞美，例如“檀老板灵识过人”什么的，还有无数的央求，例如“时秘书啊，一定要让檀老板帮帮我”之类的，也有夸赞种种的，“早就该有个经纪人了”，“聊起来可顺畅太多了”。与“天才、大师、檀老板”的称呼由来一样，在这些人的乱叫下，种种也有了一系列“秘书、助理、经纪人、代言人”的称呼。

挂单的数量不少，因为是熟客的缘故，网站上常常见到的非常违反自然规律和人类伦理的问题也基本没有出现了，但种种拉单子的时候，对于提问的内容还是感觉十分难办，甚至十分难以分类。

有些比较宏大的问题，“什么是既可以充分逐利又不攫取他人利益的正当行业？”“怎么平衡物质和精神的需求？”……

有些比较政策类的问题，“怎么能提高所在的城市的生育率？”“怎么能让规划中的国道经过某某村？”“怎么处理烂尾楼摊子代价最小？”……

更多的是来自企业的问题，“服装鞋包家族企业，市场过度饱和，怎么转型？”“我的餐馆很火爆，但是非常依赖大厨个人技术，这种情况还怎么增加客量或者开连锁？”“我预制菜的工厂产能饱和了，现在的局面是否应该开新的生产线？”……

还有人生选择的问题：“近期哪项更适合投资，房产、证券、股票还是黄金？”“单位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和，一把手两年后退休，大概率二把手接任，都拉拢我，我该怎么办？”“目前的国际局势，移民更合适还是留在国内？”“大厂还是公务员？”“女朋友a还是女朋友b？”……

种种跑到正在看《红楼梦》的檀冬至边上，往落地窗前这么一躺，视野正好能框住缓慢前行的丝丝云线，天灰灰的，阳光不算大好。她感慨：

“檀冬至，你这钱也不是好赚的呀。”

“哦？”檀冬至从书里抬头。

“不可能存在一个人，能回答所有这些问题的。”

檀冬至笑笑：“我看看。”他顺手接过种种整理的单子。看了一会儿，他又说：“看来得加一条原则了，伪问题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