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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七十二章（2 / 6）

穆长洲说：既是祭祖，还是拜一下。&lt;/p&gt;

舜音止步。&lt;/p&gt;

他缓步走来，手在她腰后一带，迈步出了殿门，指一下右侧： “在那里拜一下。”&lt;/p&gt;

舜音看去，一座一人高的舍利塔，白石筑成，沾满尘灰，毫不起眼，却遥遥对东，是长安方向。她心头微动，走近几步，屈身拜了一下。当是祭奠过了父亲和大哥，此时此刻，也说不出别的。&lt;/p&gt;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蹄声。&lt;/p&gt;

舜音听不分明，但被拉回了神，忽而想起什么，转头看他： “你还未祭拜家人。”&lt;/p&gt;

穆长洲站在一旁：不用了。&lt;/p&gt;

为何不用?”舜音似明白过来， “郡公夫妇不在了，莫非是由你其他兄弟姊妹祭奠?穆长洲说：郡公没有女儿，只有亲子三人，连我这养子在内，算有四子。&lt;/p&gt;

舜音少时与他不熟，嫁来后从未细问，他也历来不提，竟到今日才得知，明明都已是夫妻，自己还主动返回了凉州，眼神不禁晃了晃，声也轻了： “那他们人呢?”&lt;/p&gt;

“没了。”穆长洲回。&lt;/p&gt;

舜音愣住： “全没了?”&lt;/p&gt;

他颔首：对，全没了。&lt;/p&gt;

舜音马上反应过来，是除他之外都没了。&lt;/p&gt;

可他表情那么平静，一如最早听他说起郡公夫妇之事时，也如当初听说她大哥去世之时，淡然得近乎冷漠。&lt;/p&gt;

她蹙眉：你为何如此平静?&lt;/p&gt;

穆长洲眼珠一动，看着她：“只是习惯了，人死了便死了，死了是无法复生的。”他转身接近，低下头，几乎要与她鼻尖相抵，但活着的还要好好活着，所以你更要好好地活着。&lt;/p&gt;

舜音看见他黑沉翻涌的眼底，再没半分对逝者的淡然，只有对活人的在意，倏然无言。&lt;/p&gt;

“军司!”胡孛儿的大嗓门忽而传来。&lt;/p&gt;

舜音顿时收神，才知刚才隐约听见的马蹄声是从何而来，稍稍退开一步，本还要接着再问他家事，也断了。&lt;/p&gt;

穆长洲已站直，转头看出去： “人到了?”&lt;/p&gt;

胡孛儿身套皮甲，看着好似平常巡城&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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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2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