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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诃连连点头:“是是是,太傅说的是,朕记下了。”
下午,叶子诃来到勤政殿偏殿看到何清微和言清对自己行礼下意识后退半步,她永远忘不了这俩人在她吃饭的时候对她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看到陆循面上似乎有些紧张的神色笑嘻嘻的介绍道:“不要怕,这位是御史何清微大人,这位是言官言清大人。有这两位大人监考、兰大人替你执笔,量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徇私枉法的话。”
陆循脸上粘着纱布,脖子上挂着胳膊,眼中泛着泪色,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单手撑地行叩首礼:“学生多谢皇上和三位大人。”
三声钟响,巳时中到。
秦淮绫看着左前方空着的位置微勾了一下唇,得意一笑。陆循啊陆循,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你都别想参加科考,你这一辈子都将会被我踩在脚下永不得翻身,和你那愚蠢的父亲一样。
大殿左侧站着一位约莫四十岁身着黑色官服的男人,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额角上有一小块疤痕。此人工部屯田司司悬。
他看着大殿零零星星的空位置一脸可惜的摇着头,拿起案桌上放的弃考策走下去记名字,就在快要记到陆循时忽然被内侍叫到一旁,去了偏殿。
叶子诃听着陆循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要写的国谈,虽然她不是甚懂但看着周围几个大佬频频点头面露惊奇、赞赏之色,便知他必是这前三甲中一员。陆循情绪时而高涨、时而低落、时而垂泪、时而平静,好像吟诗一样。
司悬看着偏殿的人萌生出一种想将人抢回工部的念头,但看到一旁执笔的兰侍郎又蔫了下来,他们抢不过这人的,这人和他的太尉爹一样毒舌又不好惹、还记仇,谁敢在他手下抢人怕是要被记恨一辈子、怼一辈子。
工部又穷又苦又累又脏,工部的人时常泡在水里、走在泥里,修修这里、修修那里。哪里需要就修哪里,要是哪里出问题第一个削的就是他们的脑袋。工部的人也是六部中最多的,这几百年来工部就没几个能说会道的人,也没人愿意想来。
能说会道的主儿全部被吏部和刑部抢去了,只留下一群闷葫芦给他们。多年前,沈晓秋来工部,高尚书激动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尚书之位都送给他,只为能将他留在工部,哪知沈晓秋在工部还未待够两个月便被先皇派去漕河县修路修桥,最后还让沈晓秋留在那个贫寒的地方做知县。
司悬想起往事真是一把辛酸泪,还不可说。
酉时,三声钟响,兰如芳拿着考卷从偏殿回来摊放在太师眼前的案桌上,他看着考卷上的内容快要眯成一条缝的小眼里尽是赞赏之色。
叶子诃一袭黑色常服站在上方的角落里看向那名叫秦淮绫的科生,在看到他的面相时心里直摇头。只待二十日后开榜再寻他们父子算账,只是这朝中奸臣也不可全部清尽。
虽然夜使君将这边的事交给她负责,是对她的信任,但她可一点点也不想越权,万一惹得他不高兴哪天换回身体反手一刀抹了她脖子也不一定呢。她只能在贪官这事上表表愤怒,多数事情还是要交给他来决断的。
夜使君意思是,吏部官员也要换一批,让她看着办,他可能短时间也回不来,蛮夷的问题还是挺棘手的。
叶子诃手里捏着暗冥送来的密信愁眉苦脸内心不停的咆哮着,她不想当皇帝她想回家啊,她都被骂出心里阴影了,现在一看到何清微和言清心里就发怵。
叶子诃走出勤政殿,忽然远处奔出一只大狗朝她跑来,那狗毛短且是灰色的,外形彪悍凶猛,眼露凶光,气势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