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2 / 4)
她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让他来正视她与他之间的矛盾,双方都保持理智,才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
“所以,事到如今,你还是宁愿得罪朕,也不愿坦诚相告,昨夜,到底做什么去了?”慕容泓问,语调听不出喜怒。
长安再次抬眸看他,眼中无喜无怒,平静道:“陛下,您若承诺从今往后对奴才撂开手,奴才也能承诺从今往后对您再无隐瞒。”
“你觉得这是你能做主的事?”见她话题又回到这上面,慕容泓心中尚未平息的怒火噌的一声又燃起来了。
长安捋起袖子,将缠着布带的手臂给他看:“陛下,奴才昨夜被歹人划了一刀。但如今奴才浑身上下最痛的不是这道伤口,而是,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一个比敌人更能让奴才痛的人,您让奴才怎么去喜欢?您这么忙,又何必再在奴才身上浪费时间呢?”
慕容泓呼吸哽住了,他不知道这样跪在地上会有多痛,事实上,从小到大,他就没怎么向人下跪过。原来,竟会比刀割更痛吗?
“你……起来。”僵滞了一瞬,他微微侧过脸,避开与她视线相对,道。
长安不动,只微微笑道:“陛下,您想知道奴才喜欢什么样的人吗?”她本不想吵架,但看他这模样,她的怒气来得毫无征兆。
慕容泓回过脸来看她。
“您过来,奴才告诉您。”
慕容泓觉得眼下讨论这个话题并不合适,但,他到底还是站起身,走到长安面前。
即便到了此时此刻,她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想知道。
他站着,她跪着,他欲伸手搀她起来,又恐她蹬鼻子上脸,遂蹲下身子以便听她说话。
不料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往前一扯。
他身子被她带得往前一倾,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与她四目相对。
看着他满目错愕,她淡淡道:“就是这样,能与奴才一起站着,却绝不会让奴才独自跪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