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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钦笑笑:“不习惯草原上的饮食?还请先生多担待了。”
“世子客气,”江言拱了拱手,道,“我方才看行军的方向一直向南,世子这是打算往哪里去?”
阿勒钦眉间泛起冷意,嗤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打入东荣国境,砍了那东荣皇帝的狗头!”
江言惊讶道:“血狼王只是让世子到战事前线刺探敌情,可没让世子出兵上战场!世子莫要冲动啊!”
阿勒钦沉声道:“跟着我的这支小队,虽然只有二十余人,可这二十余人都是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们早已下定决心为父王报仇!”
他又想起父王那条血淋淋的断臂,眼中煞气毕露:“我依木族不是好欺负的!东荣的中原人杀了我们的狼军和狼军养的马,我就踏平郢都三十二重镇!用狮鹫大军的血来祭祀伟大的狼图腾!迟早有一天,中原的狗杂种要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狼军虽然曾被誉为大陆最强军队,却并非战无不胜,”江言摇头叹道,“世子啊,很多事情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这战场上的学问大着呢,或许穷尽许多人的一生,都没法解释清楚。”
阿勒钦沉默下来。他想起伤了父王的那种叫做海神藻的奇毒,还有父王说的那些闻所未闻的暗器,这都出自神冥宗的手笔。
“先生是从神冥宗出来的,应是再清楚不过,还请先生告诉我,该如何对付神冥宗?”
江言大笑:“世子问我该如何对付神冥宗?实在惭愧,江某毕生之愿就是杀了岳如是那个狗贼,可你看,十多年过去了,岳如是还好好活着,江某无能,世子莫要抬举江某了。”
阿勒钦拧眉:“凭江先生的本事,耗费十多年都不能料理那位岳如是么?”
江言笑道:“世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东有岳明,西有江羽?”
“略有耳闻。”
阿勒钦从前出于对中原的好奇,经常搜集用中原汉字写的话本,偶尔会看见这句话,至于具体是何意却不清楚。
江言道:“这岳明么,自然指的是我师兄岳如是,明是他的表字,而我的表字是羽,也就是江羽本人了。”
阿勒钦略感惊讶:“想不到,先生竟如此出名。凭先生在中原的地位名声,定然能保衣食无忧,又何苦千里迢迢来到若尔沁草原,帮助我们北境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