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战后（1 / 3）
有组织、成建制的反抗，只持续了不到2小时，登陆的军团轻而易举地取得了全面胜利。这段时间内，派遣军团发现3千余处核设施，武器类型就占据了2千多。核爆蘑菇云仅仅升起了5次，放射性污染并不十分强烈。
从外太空看下去，这个星球上有数不尽的烟柱冲天而起，有些烟柱的高达上百公里。数百个城市、要地在燃烧，有毒的气体扩散到在大气层中形成雾霾，污染了整个天空，遮挡住恒星光线。而燃烧所产生的温度，让行星地表的平均温度升高了几十度，炙热的空气让有机生物无法呼吸。受到高温影响，两极的冰山融化，让海平面抬高数百米，海啸冲上海岸，吞噬无数生命；地表水被大量蒸发，混杂着烟尘，对所有生命造成更深的伤害。许多远离战场土著，因毒气、高温、窒息等等原因，倒闭在旷野中、住所内。无数生命为了躲避高温，跳入附近的水中，结果被活活烫死在水里，所有城市中，都有生命在奔走哀嚎，各种惨剧仿佛永无休止地上演。
看着眼前地狱般的前景，祥子有些于心不忍，偷偷问：“优优，为什么不救助这些生命？战争结束了，他们是无辜的啊！”
“祥子，这个问题在久恩来说很奇怪，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优优不急于回答，反而叮嘱祥子一句，然后才继续说道：“久恩星系对待生命的原则，是从整体表现延伸至个体表现，先主后次。对于这个星球来说，整体是错的，个体就不是无辜的；其次，在没有正式获得和平之前，那些是敌方的生命，不是我们的，救助他们的责任要他们自己的管理者承担；其三，……”
“等等，这个战争是我们挑起啊！星空那么大，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各自生活的。”祥子打断了优优的解答。
“不，不是这样的，祥子。星空虽大，但每一处都是公有的。允许本星球的生命在星球范围内生存。这就相当于为他们留下一块保留地，足够繁衍生存，直到他们的制度改变到与我们一致。这是久恩星系最大的善意。”
“可这样不对啊。无端端就动武，就破坏其他文明进程，这，这种行为，与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土匪强盗是为了私欲，将资源据为己有。久恩星系不是为了占有资源，只要制度一致，星空下的一切自然资源，都是共有的。这就是区别！星空就像一间大房子，爱护房屋的生命可以任意在此停留、使用，反之，就要将之驱逐出去。”
祥子更加不解，“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个星球会对星空造成破坏？”
“证据？不知道啊！不过，蔓蜡族有句谚语可以解释这个问题。毒死身体上的真菌，掉在地下的也要喂药。数据库中的解释是，消灭有害生物，不需要区分地点时间。将自然资源据为己有的行为，就是有害行为，不能等到尾大不掉才出手。”
祥子有点明白久恩星系的逻辑了。但这一类的思考、行动方式，与他几十年所受的教育，不能说格格不入，但祥子接受不了如此激进的做法。
战役指挥者结束大型的军事行动后，没有撤回登陆军团，战争刚停止，三族21个军团的21名战士，以个体为单位，分散驻扎在整个星球上，将整个星球分割成一块块防区，为即将开始的治安战做准备。派遣军团没有理会土著的死活，即没有救助，也没有加害他们，对这些生命悲惨的遭遇，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获得了帝国存储在数据中心的资料，不等于只要按图索骥就能够快速解决阻止土著进入星空的事情。事实却恰恰相反，在这种社会制度下，为了私欲、私利，存在着大量的反社会、违背道德伦理价值的科研机构。出资方、研究方为了逃避监管，千方百计隐瞒资金流动、人员安排、设备地点等一切相关事实，秘而不宣的有之，挂羊头卖狗肉的有之，拆解分散成几部分的也有之。导致军团的维护者忙得不可开交，日以继夜地破解、分析资料，对发现的每一个可疑线索，都必须追查到底，确保不遗漏目标。而登陆的军团却整日无所事事，以个体为单位呆在各自的驻地，难得一动。好在这些战士组织严密，服从性极高，从来没有出现违背军纪的行为，只要不执行任务，就安静呆在营地内。但出乎意料的是，由于寻找及摧毁科技资料、设施和肃清小股骚扰、袭击等任务，派遣军团的登陆作战行动，居然持续了2个昼夜才完成。
在这2个昼夜里，常常出现的情形是，维护者确认了秘密研究所的地点，然后碟形机甲破空而至，打掉一切反击力量，军团战士同时从地面用移动整备舱代步，赶到后由智能战斗机械进入目标地点，搜索歼灭残余敌人，读取数据，最后摧毁一切后离开。
在这2个昼夜，土著们自发形成的反抗此起彼伏，各地都有三五成群发动的游击战、麻雀战。这些反抗行为，在超越无数等级的技术面前，除了白白送死之外，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派遣军团的战士们，总能做到先敌发现、先敌摧毁。无论是偷袭、埋伏或者是类似于路边炸弹、人肉炸弹的行动，既无法体现突然性，也无法对军团战士造成丝毫伤害，唯一的战果是对战斗机械造成损伤。
折射号虽然高高挂在行星远地轨道，但实时战场数据传送没有受到影响，至少在祥子看来，没有丝毫延迟。因为无所事事，祥子很自然就关注起97号战士的行动。相对于其他战士，97号战士算是熟人了，况且，这位战士给祥子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虽然在祥子感到全部军团战士，都应该是同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认识与否还是左右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