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战后（2 / 3）

97号战士的防区位于丘陵地带，在2个昼夜里，仅仅出动了2次，而且都是治安任务。

这一天，97号战士赶到任务地点，系统显示整个丘陵地带，范围极大，在超过2千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存在上万个活动着的生命迹象。他没有进入灌木林中，在进阶丛林边缘1公里的位置，就将绝望所挂载的战斗机械陆续释放出去。这一次，他所装备的战斗机械有了调整，携带的全部是飞行机械。这些飞行器，主体呈柱状，内部双螺旋桨的结构，仅有祥子的手臂粗细，半截手臂长短。被放出的飞行侦查机械，高速飞临丛林上空，整个过程异常安静，即使是97号战士自带的拾音系统，都没有捕获飞行的声音。这飞行机械分散进入林区之后，97号战士才将运载机械内的3架步进式战斗机械放出。战斗机械刚离开机甲，就启动拟态功能向丛林奔跑。一时间，只看到地面上被激起的尘土，升腾到了数米高，而所有的战斗机械的外表，随之变成尘土的颜色。

待全部机械就位后，97号战士这才带着巨浪，稳步向前移动，但还是没有进入丛林，在一小片稀落的灌木旁就停了下来。此时的战场定位系统，已经获得了侦察型战斗机械传来的最新情报，开始辨别敌我。林间开始陆陆续续传出喊叫声、哭泣声和怒号，还夹杂着几声爆炸声。但97号战士的面前，没有出现敌人，也没有丝毫动静。这些土著，通过几次战斗，已经明白他们的常规武器，无法对这些外星怪物造成伤害，再也不会盲目攻击。双方都知道，土著唯一能做的就是，尝试用大当量的武器近身攻击，按照破译出的某个反抗军首领的言论，就是“千吨级别不行，就尝试五千吨、一万吨、十万吨，我就不相信搞不死这些怪物！”

但实际情况与他们的打算背道而驰。军团战士从不深入预设战场，完全依靠战斗机械侦查、交战。万一战斗机械受阻，就出动巨浪和镣铐，根本不给对方尝试的机会。今天的战斗同样如此。

在各种高科技的加持下，敌我分辨的工作很快完成。97号战士指挥着进入丛林的战斗机械同时发动了进攻，丛林里的多处地点顿时响起了惊叫声，乱糟糟的枪炮声。巨浪耸立在97号战士的左后方，已经抬升至1米高，正快速摆动炮台，无声无息地向林中的喷吐着弹丸。灌木林的左侧，在侦查型战斗机械的指引下，好几台被攻击的大型装甲车辆，从炮塔顶部开始崩塌，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看似坚固的金属，接二连三地垮塌，车辆连带着成员，都在一瞬间化为了齑粉。深入丛林的攻击型战斗机械也开始发挥威力，射出一粒粒微型子弹。依托树木和山石修建的掩体工事在这些子弹面前，没有起到丝毫防护作用。一处山坡半中腰，刚刚露出射击口，洞口就塌陷，山坡也紧接着塌了下去；另一处的火炮阵地，刚做好发射准备，操作武器的战士就接连被击中，身体被贯穿，喷射出大股大股的血液，然后整个阵地发生殉爆。

在更远处，距离97号战士约3千米的位置，出现1余枚导弹，向着97号战士飞过来。97号战士根本不予理会，继续指挥战斗机械攻击。这些导弹刚刚飞到距离97号战士2米的位置，原本还在平稳飞行的弹体因为受到干扰摇摆不已，随后在半空中连续发生爆炸。在导弹发射后的数秒钟后，在数万米高空待命的碟形机甲，已经下降到导弹发射阵地上空，从不到千米的高度发起攻击，摧毁了这些发射装置。

整个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一边倒的战斗过程，也是一样的枯燥无味。祥子刚开始观看的时候，还有一些期待，心里有那么一丁点想法，希望看到军团出点亏，出点洋相。但到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不现实。山林、城市、海洋，寒冷还是酷热，无论怎样的战场环境，都无法妨碍军团行动，本星球的武器，无法对军团战士造成丝毫伤害，这种无法还手的战斗，让祥子兴致索然。

同样在这2个昼夜里，各种奇奇怪怪的研究被找出来。比较平常的是关于毒药、病毒、细菌的研究，稍微过分点的是涉及生命奥秘、克隆等研究方向，但也有无论是在哪一类社会中都是禁忌的研究。思想控制、肉体控制在其中都还不算什么，还有专门针对破坏特定群体的遗传基因的研究、利用特定的基因传递细菌、病毒研究项目。这些为了快速杀死生命的研究，让祥子不得不感慨，有独立意识的智慧生命体，才是最残忍的生命体。

当祥子将自己的感慨表达出来，却受到一致的嘲笑。这次其他队员仍然仅仅是善意地提醒，德福嘲笑的最张狂，最直接。气得祥子用双手紧紧卡住德福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井蛙？你tnn的才是井蛙。道歉，快点道歉！”

探查者小队在完成任务的当天，就回到了折射号，一直在旁观着军团的战斗。此时此刻，小队全体成员正在整备舱中维护装备。看到祥子与德福之间的亲密互动，其他队员都放弃在通讯频道交流，直接在旁边起哄：“道歉！快道歉！”

“啊哈哈，对，快道歉！”

只有探查者艾特未互大喊：“井蛙是什么？”这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继续煽风点火。

整个整备舱中，包括祥子在内的全体成员都脱下了绝望进行维护。其他成员有些使用了工作装饰体，有些直接以原型出现。祥子穿着制服，而德福又换回那一套黄金身躯，西多居然还是用黄金马，只是这一次换成较小的体型罢了。刚刚看到西多的造型时，祥子还很奇怪，马的四肢都是蹄子，西多能用什么来操作的时候，就看见这匹马的马背上、马脖子、马腹两侧的外表肌肉，变化成一条条的腕足，并且各司其职，把装备维护工作做的条理分明的时候，祥子对西多的脑洞，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作为一个铁基生命，被卡住脖子的德福不受任何影响，还在继续发出笑声。祥子虽然卡住德福的脖子，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心情。被德福讽刺的时候，祥子还真的有些恼怒，但优优及时传来一份文件，消弭了这些火气。那是九恩星系历史教材中的几页内容，说的与祥子的看法完全吻合，且更加深入透彻，论断完善。祥子凭借增强芯片的功能，瞬间阅读完毕。两相对比，明白自己还是浅薄无知，些许怒火化为尴尬之情，才用打打闹闹掩饰。

结束打闹后，大家仍然继续维护着装备，但气氛比之前和睦了许多，彼此开始攀谈起来。最后，话题围绕着结束这场战争后，对风光星系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