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师兄(3 / 4)
老酒贴在牧建功耳边耳语几句,牧建功点头,又低声吩咐了老酒几句,老酒躬身离开。又过了盏茶功夫,直到牧飞龙身上的寒冰尽皆化去,身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那青年才收了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起身,看向牧建功,青年拱手,“想来是忠义侯了,闲人有礼。”
修行之人,以闲云野鹤自居,故自称闲人。
牧建功回了一礼,“凤凰山鹤先生,久仰大名。”
“侯爷客气。”鹤先生道,“说来惭愧,到底还是来晚一步……”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鹤先生继续道,“令郎被寒冰魄侵蚀太久,烈火丹恐无法彻底驱寒,纵是保住性命,怕是……”
牧建功凝眉,道,“先生但说无妨。”
鹤先生道,“寒气入体太久,伤了筋骨,体弱难愈。上阵杀敌,必不可为。纵平日衣食,恐亦需旁人照顾。”
换句话说,牧飞龙纵然活了过来,亦不过废人一个!
鹤先生看向纪水寒,“师妹。”
纪水寒上前来,站在鹤先生面前。
鹤先生将手中青花瓷瓶递给纪水寒,“这些烈火丹,还有三十余颗,每日清晨天亮之际,给尊夫口服一颗。三十日后,若是再无起色,愚兄也是无能为力了。”
纪水寒道,“谢师兄。”
牧建功道,“鹤先生,犬子何时方能醒来?”
“烈火丹尚在体内驱寒,天亮之际,必然醒来。”鹤先生道。
牧建功看了一眼牧飞龙身下湿漉漉的被褥,吩咐张顺遣人更换被褥,又对鹤先生道,“鹤先生高义,本侯略备薄酒,聊表谢意,请。”
鹤先生也不推辞,跟随牧建功离开。刚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对纪水寒道,“对了,差点儿忘记。师妹,临行前,师尊有话交代,要愚兄考校一下你近日的心法修习。今日已晚,明日清晨,我来找你。”
“啊……是。”纪水寒答应着。
鹤先生笑了笑,跟着牧建功继续往外走,边走边道,“我这个师妹,自幼在山上修习,不懂世俗礼数,平日里师尊宠着,众师兄弟也无不照顾有加,性子自是惯坏了一些。若有不周,还望侯爷多多包涵……”
直到一行人走远,纪水寒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又瞥了芍药一眼,低声道,“还看?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