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师兄(4 / 4)
芍药闻言一怔,脸唰的红了,羞怒的瞪了纪水寒一眼。
纪水寒嗤嗤的一笑,低声言道,“长得还不如我,至于看痴了吗?”
“你?”
“我是说以前的我。”
“呵……”芍药嗤之以鼻,“铜镜太贵,你当是买不起的。”
闻言,纪水寒哈哈大笑,引得金柱子等人侧目看来。纪水寒有些尴尬,道,“夫君大难不死,真是可喜可贺。”
金柱子笑道,“少奶奶说的是。烈火丹神奇无比,驱驱寒意,自是不值一提。想来一月之后,小侯爷定当可以再次提刀上阵,为国立功。”
纪水寒又笑了一声。
牧飞龙大难不死,她是真的有些开心的。
如果牧飞龙无法彻底康复,只能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那就更好了——他活着,自己就不是寡妇,就可以继续在侯府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体弱无力,自是不能人道,自己就可以不用忍受那种难以忍受的“屈辱”。
当真是两全其美。
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纪水寒对那鹤先生又生出些许不满来。
既然救活了牧飞龙,那就赶紧滚蛋好了嘛。留下这么多烈火丹干什么?这丹药一定很贵吧?一下子给这么多,这败家玩意儿!
想起鹤先生说的“考校心法”,纪水寒又不免担心起来。
自己不是真正的纪水寒,哪里会什么心法啊!
“少奶奶。”管事张顺道,“小侯爷的被褥和衣物已经更换好了。时辰不早,您也已经熬了数日,既然小侯爷已经无碍,少奶奶也去歇息吧。”
趴在桌子上睡了好几个晚上,纪水寒自然也不是累得够呛。可瞄一眼芍药,纪水寒又不放心。她倒不是存心要折磨芍药,她是真的担心芍药会不会一时脑子发热半夜里宰了自己。
“唉……夫君还未醒来,我岂能安睡?”纪水寒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守在这里,等夫君醒来。”
张顺叹一口气,带着收拾床铺的小厮离开,走得远了,张顺才低声言道,“少奶奶连日来不眠不休,对小侯爷,倒是情深义重。唉……”
小厮道,“张叔说的是。可小侯爷他……”
张顺凝眉,道,“郡主待小侯爷亦厚,二人更相识多年……罢了罢了,这都不重要。小侯爷能否痊愈,才是关键。牧家是将门,一个拿不动刀枪,上不得战场的将门之后……日子会很难过。更遑论小侯爷行二,上有世袭爵位的大公子,下有即将成为驸马的三公子。若是小侯爷不能痊愈,你我身为这兰亭苑的家仆,也要夹着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