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1 / 3)
办完事,离开了那条吵杂的老街,我和思思一起回到了家。
于是,我立马把占风铎挂在了寝室的窗前,它被风摇曳而轻轻响了几声,有趣的是,我居然觉得那音色里透着喜悦。我对占风铎没有任何想将其占为己有的私心,这很奇怪,因为我绝非高尚清廉的人,反而是比较喜欢钱的人,但对于这件东西,却半点私欲都感觉不到。
我将这些困惑当做闲聊的打趣一并随口说出,可思思却用绵长而认真的话语,解答了我的困惑。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之意,项链挂在颈上,杯子用来盛酒,书本用来翻阅,即便做的再怎么美丽,也没有半件东西,是会因为被束之高阁仅供观赏就实现存在意义的……”
说这些东西时,思思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十分认真,所以每次我都很专心的竖起耳朵来听。
“即便是埋了千年的锈刀,被赋予文物意义,可它也仍是刀。用银做的占风铎,依然是一件会因与风触拥而喜悦的器物——它在文安手里响起了声音,清河也没把它只当赏物。它大概觉得,就那样挂在我们家也不错——所以,这就是存在于世间的因缘。”
这番话很拟人——听来仿佛就像器物之中也寄居着灵魂。但我并不惊讶,因为至少我是知晓的,世间有许多神明,而它们无一例外都是从文化之中诞生的。既然如此,那么有希冀着被使用,希冀着能发挥应有的姿态度过一生的器物,也不稀奇。
但——或许被人类虚荣心神化的东西,被供奉称赞,反而是莫大的悲哀吧。
于物,于人,皆是。
对了,而我基于个人爱好的那个小小心愿,也实现了。
我从盒子里,取出那串订制的饰品,低着头细心的将它缠在那折了几道的绳子上,虽说已经猜到了,但长度分毫不差,实在是让人惊叹的手艺。这饰品在我手腕上不会恪手,不太显眼,但多看几眼就会挪不开视线。和三根缠绕的银丝一起,绳子的红色自然得多了。
正当我沉迷于自己有了这么个绝赞的手链,而忘掉了本来的初衷时——
“……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
耳边传来了思思相当不满的抱怨声,我赶忙抬头,然后愣住了。
具体该怎么说呢……